是谁。
沈弋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医院主楼,刚下车就被黑衣人包围,为首者便是祁东。
“三少,这里不欢迎你。”
沈弋眼下发青,道:“祁东,让我去见见她。”
他如今还不知道沈澜和祁钺闹的僵局,只是想见见妹妹。
祁东静站在门口,阻隔住他:“三少,我们太太还在昏迷,请回。”
沈弋眼中酸涩,阴冷雨水打湿了他全身,顺着微白的脸滑落。
雨幕中,他再次道:“就让我见见她,看完就走,不会伤害她。”
祁东不为所动,陈述事实道:“你的保证作数吗?太太自从来了m国,哪件事和你们沈家没关系!”
垂在腿边的手掌痉挛,沈弋长睫轻颤,带起一片水渍。
凉风袭来,顺着雨水狠狠打在他脸上,全身发冷至极。
良久,他抬眼问:“她如何了?”
见他是在可怜,唇瓣苍白,祁东有些不忍:“太太没醒,上次脱臼这次骨折,医生说要是再受伤就手臂就彻底废了,医生都被主子关了起来。”
这时,大门被打开。
祁西拽着祁东进去,照着祁钺的话重复,“如果真的在意,就请离开,算了吧。”
随着这句话落,大门彻底被关上。
算了吧。
这句话比九月的夜还要凉,比九月的雨还要冷。
冷的沈弋全身微颤,心底翻滚肆虐,喉咙发疼,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道挺拔人影在雨幕中良久,良久……
三楼
瞳榆打开窗户,伸出左手接着雨水。
真冷,白皙的手掌都抖了下。
本不想见的,可那道人影实在是太刺眼,瞳榆目光下视。
雨水冰冷砸下,沈弋站在原地僵硬,浑身上下都有种颓冷感。
似有所觉,他心口剧烈颤动,倏然抬起头。
却只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单薄纤瘦,毫不留情地擦过。
过了会,窗户被关上,连带着窗帘。
楼上
祁钺喂着瞳榆喝药,见她乖乖的一口一口喝着,有些涩然。
他拆了一颗糖放到她唇边,“苦吗?”
瞳榆摇头,自己端过药喝了起来,边喝边呛,药液洒了一地。
眼泪一滴滴砸下,像是滚烫的熔岩,灼的祁钺全身发疼。
他用力抱住瞳榆,一下一下拍着后背,手背上青筋鼓起。
“不哭,宝宝不哭,咱们不喝药了。”
女孩埋在他颈窝,颈间溢满滚烫泪水,他听到她呜咽,“苦,好苦啊。”
“祁钺,我该怎么办……”
夜还很长,这场雨不大,细细绵绵,却比尖针还扎人。
沈家医院
保镖撑着黑伞,细高跟落在地上,穿着米白大衣的慕容晚在一众保镖地簇拥下,没染上一滴雨。
沈澜挂了一天点滴,身体好了些许,坐在沈夜房间发呆。
慕容晚看着病床上的人,脸色白了白,要不是扶着门框,她差点晕过去。
“二少,能让我陪陪阿夜吗?”
沈澜点头,看也没看她就直接出去了。
门关上,慕容晚眼泪落下,依恋般蹭着沈夜的手,“阿夜,你醒来好不好。”
病床上的人脸色青黑,闭着眼没有一丝反应。
就连他的体温,都诡异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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