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时候,最后一杯烈酒突然被喻寻一手抢走,喝得又快又猛。
未来得及阻止,已经见底了。
叶烬:“……”
许唯:“!!!”
王辰寅:“好兄弟,够意思!”
叶烬转头问:“你叫的酒?”
王辰寅不知轻重道:“是啊,走的我的账,怎么样,兄弟我是不是……”
“你也滚。”
“啊?”
叶烬没有重复第二次。
周身的温度突然降到了零点以下,低气压倏地漫延至整个空间。
饶是再不清醒,此刻王辰寅也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带领大家掉头,“走走,大家一起上厕所。”
“不上行不行……”
“不上也得上,快走,没点眼色。”
赵小升贴心地开了大灯,紧紧关上了门,不让外面的鬼哭狼嚎传进来。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沉默了良久。
喻寻坐在沙发上,脸颊越来越烫,心口灼烧一般。
他的大脑很乱,心里也很乱,眼睛不知道盯着哪里。
“我可以替你挡酒的。”他抬头说。
“不需要。”叶烬干脆道。
喻寻垂下脑袋,想说不需要就算了。又或者,爱要不要。
可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哦。”
沙发凹陷,叶烬坐在了旁边,把拧开的矿泉水递到他的面前,“喝点水。”
喻寻瞟了一眼,“你不需要我挡酒,你也别管我。”
叶烬看着他泛红的侧脸,“你喝多了。”
喻寻否认:“我没有。”
又是一阵气氛异样的僵持。
“那你闹什么别扭。”叶烬突然问。
睫毛在轻颤,出卖了心里的慌乱。
隔音不好,门关的再严实,隔壁的歌声还是传了进来。
酒劲在燃烧。
喻寻满脑子轰鸣,两手撑着沙发,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来,喝点水。”叶烬最终错开了话题。
喻寻这次接了过来,也只是抿了一口,捏着矿泉水瓶,问:“你刚刚干嘛去了。”
“没干嘛,说了几句话而已。”
“哦。”
大拇指的血已经凝固了,兴许酒劲麻痹,这个时候不那么疼了,不需要止血,甚至不值得拿出来一提。
划破一道小口,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或者说多痛都能忍受。
可他不知怎的,慢慢伸出了手指,声音那么小,“我受伤了。”
叶烬垂下目光,果真虎口处一摊血迹,他没问怎么伤的,沉默地从桌上找到一盒湿巾,抽出一张擦拭起来。
“疼吗?”他问。
喻寻点点头。
“这么点伤口都疼。”叶烬说。
喻寻一愣,那瞬间那点隐藏的委屈几乎要随着酒意溢出来。
“那这里呢,多疼?”
后背上突然一热,隔着薄薄的夏季布料能感受到手掌的温度。
上下轻抚了抚。
喻寻僵住,被烈酒刺激的眼眶通红。
他呼吸滚烫,哽着嗓子说:“现在…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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