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难眠,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好恨的。
最起码因为他,脱离了自己的娘家,婆婆、妯娌都是好相处;也是因为他,才有了三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也值了。
有得必有失,不爱就不爱吧,强扭的瓜不甜。她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最起码她现在识字,也摆过这么久的摊,与人交际没问题。
她已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围着丈夫、孩子、灶台转,胆小、懦弱的村妇,没什么好担心的,只不过重新换个‘码头’。
次日,赵晓娟收拾收拾就回家了,该面对的逃避也不是个事。
刚进门,赵晓娟迎面就碰上了尚未洗漱的宋万行,她打量了一眼:这个男人苍老了不少,四十几岁,也许是生活上的不如意使他过早的衰老了,也许在外习惯了低头听训,背也微驼了,两鬓都有了白发,看着比大哥显老不少。
也不知道那些年,她的眼睛是不是被那什么糊住了,这么一个外强中干的男人,她还当个宝,现在那强装的儒雅外表脱出,就没法看了。
宋万里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她,怎么越活越年轻呢?这些年她怎么一点都没有老?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活力,使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更为年轻。眼神也不再躲躲闪闪,而是自信坚毅,身姿优美,穿着也非常得体,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比起当年的万如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在宋万行愣神之际,赵晓娟已侧身入内。
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打量了一番,很好,大哥与孩子们没有让那个人进她的屋。
赵晓娟收拾收拾自己,就去了钱淑贞的房间——该伺候婆婆如厕,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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