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无人不为利来,无人不为利往。”
这样的回答,让墓幺幺心头的那个念头,成为了晴天霹雳,近乎击穿了她的心脏。她的脸色铁青,嘴唇发抖,好几个才能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
狐玉琅的手细慢地抚过她的手背,轻摇了摇头,“发生的事就已过去。而过往种种,也绝非是你的过错。”
“可你又知道什么?!”她从颤抖地牙齿里挤出字句来。
当年,无人不知归雁宗的秘笈之多之珍贵。据传,其门内的修真秘笈数量,几乎可以比量其他所有门派的秘笈加起来之多。而归雁宗又秉承着极其开放自由的门风,主张因材施教,绝不统一教化,其门下有无数修真流派,百花齐放。除了归雁宗主流的几门绝学以外,哪怕只是普通寻常的后辈弟子,身上所学,都可能是在外绝世不出的秘法。但宗内又讲究专研一门秘笈之精细,而不是过度追求修为,所以………可以说,每个归雁宗弟子身上所练功法都不会完全相同,都有其自身钻研出来的独门法术。
诚然,不是没有人觊觎这些秘笈功法,也有心怀不轨之人试图混入归雁宗,窃走秘笈。但是……归雁宗的所有秘笈,是经过宗主应怀瑾一一加密过的,只要带出归雁宗之外,就会成为废纸。当然,有人想过学会之后再带出去,可是但凡在归雁宗苦心修炼出一身本事的,绝大多数都会选择留在归雁宗继续潜修,再不问世事。也有练出一身本事之后,自己出去开枝散叶的,只要不去作孽,归雁宗并不会干预阻止。因为用归雁宗的秘笈出门作恶,有九成九被认出来,那么……不管此人身在何处,应怀瑾都有能力瞬间灭杀他。
换句话说——但凡学了归雁宗秘笈的弟子,无一例外地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归雁宗手中。但是这件事,所有在正式拜入归雁宗门下的弟子,都会知晓。
而这些令世人眼馋肖想的秘笈,至少有一半,是她到处苦寻而来。
所谓怀璧其罪。
这让她心头更是惊痛。
如果她没有把那些秘笈带回宗门,那么……
“这是他们对归雁宗出手的原因?”墓幺幺的声音有些发颤。“只是为了得到归雁宗的秘笈?对旻国宣战,神不知鬼不觉地抓走我归雁宗的弟子们……”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狐玉琅说道。“他们也试过去抓归雁宗在外历练的弟子,也试过别的法子。但是……有应怀瑾在。有你在。月族哪里敢轻举妄动呢。又不能真拜去你归雁宗,否则就等于把命交到归雁宗手里。那对于月族来说,有着必须要得到之物,还能怎么办呢?”
墓幺幺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月族眼馋你们归雁宗门内收藏的秘笈很久了。”狐玉琅轻声跟她说道。“尤其是其中一门秘笈,是应昱不惜一切代价也想拥有的。”
她微微一怔。
说话间,远处那个带着红色面具的人已经将他们领到了一扇门前。进去之后,只是两间典雅有致、书香四溢的茶室。
但是……这个布局。这个茶桌。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茶桌后空荡荡的太师椅。
墓幺幺的瞳孔放大又尖锐地收缩在一起,猛地抬头看向了狐玉琅。
“是的。”狐玉琅说道,“这是你……嗯,你父亲汪若戟曾经的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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