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上,奄奄一息的垂着头,微弱的喘息着。
整个牢狱里除了喘息声外死一般寂静,突然她听到一串脚步声,猛地睁开了双眸死死地看向前方。
“还行,还能听到声音。”一个人影一步步走下狭小潮湿的台阶,慢慢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是你!”丁敏眼眸微眯露出凶光。
“我来瞧瞧你,怎么样了?”徐霆钰嘴角笑着,一双眼眸宛若潭水一般深不见底。
“你已经破了昌河的案子,而我也被判处秋后处斩,你还来这做什么?”丁敏戒备的看着他。
“的确,昌河的事是完事了。”徐离的嘴角笑意更深,眼神愈发阴翳“可是我们俩的事还没有完。”
“我的探子告诉我你给了风魔堂一封信,信呢?”
丁敏抿紧嘴唇默不作声。
“不告诉我是吗?”徐霆钰明明还穿着白日的青衣装束,但是在月光的消散中变得愈发暗沉,恍若黑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丁敏眯着双眼,眸光盛满了恨意“你不是江湖上的人,莫非是官家的。”
徐霆钰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为朝廷办事,自当效犬马之劳。”
“我呸!”丁敏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如今这样,我还管你是不是官家的人,若不是你,昌河这些百姓怎么还会有活路,现在居然还问我信的事情,不可能!”
她眼里淬了冰一般嚣张道:“我现在就是一条贱命,我这二十多年做梦都想复仇,如今连这也破灭了。”
她残损的眼角渗出点点泪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想听到别的,是断无可能的。”
“阴戏子。”徐霆钰轻蔑地望着木架上的人“我知道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难不成也不在意你儿子的性命吗?”
他削薄的唇轻动着,语气带着森森寒意。
“什么儿子!”丁敏昏暗的眼神倏地闪出一点亮意。
徐霆钰单手背在身后朝前方踱步两步“你恐怕还不知晓其实你当年和何凌秋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死,他被于季阳养大了,唤于敬之。”
“是…他。”丁敏瞳孔瞬间睁大。
她记得于敬之,昨日她被关进昌河县衙时,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因杀了于听竹关进了牢狱里。
“你说他是我的儿子!”丁敏激动的颤动着,整个木架都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
徐霆钰敛眸轻点了一下。
“他…他是我和何凌秋的孩子。”丁敏瞳孔有些涣散,脑海中过去几十年的情景在她脑海中回荡着。
“不可能!”丁敏倏地再次猛地一个挣动“我亲眼看到我的孩子被抱走,何凌秋他爹那么信狄山神,怎么可能会留下孩子。”
“因为织羽的孩子死了。”
丁敏整个颤动的身体停了下来,嘴唇翕动半晌再次看向徐霆钰“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救于敬之,救我儿子。”
“他杀了人,大靖律法肯定是要担下的。”徐霆钰眸色冷硬闪着暗光“不过,他的性命能不能留下,皆在我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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