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黄色琉璃瓦的宫殿内,髹金雕龙木椅上穿着金纹龙袍的李皓泽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底下递来的折子,冷清的面容神色未有半分变动。
“陛下,渠戎边境胡匪猖獗,加之邻国北陈近期不断招兵买马,动作不断;臣预测北陈蓄意谋反,恐对我朝不利。”兵部侍郎孔大人执着玉笏启奏道。
“为今之计,现在速与安远侯商议攻破大局。”孔西岭沉着声音说道。
大靖到承平二年已经历经三个皇帝,然边疆祸事还是未绝,藩镇叛乱平息不久,渠戎仗着自己是游牧民族成天在边界打家劫舍,时长祸患,北陈皇帝对中原虎视眈眈,晟北也贪图金银,在安远侯这些年的镇压下,西北才初露平稳。
“孔大人是不是危言耸听了些?”
很快孔西岭说的话就被质疑了,而质疑他的便是章相的门生赵成渊。
整个朝堂谁人不知赵成渊是章相提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据我所知,北陈内部发生动乱,北陈燕世子在西郊带兵屠戮百姓,他们内部镇压与我们何干?”赵成渊一脸浑不在意的甩了甩宽袖。
“何干?”孔西岭脸上是掩不住的怒火“内部镇压都窜到大靖边境城池附近了还与我们无关吗?”
李皓泽轻轻瞥了一眼孔西岭,眉宇在不经意间蹙了几分。
“孔大人!”章相看向孔西岭“且不说安远侯现在未在朝堂,再者国库这些年因为打仗烧钱无数,孔大人看不到吗?这些年打仗有多劳民伤财,大靖刚平稳几年就又惦记着打仗,孔大人是何意啊。”
章相声音发冷“孔大人执意让徐侯爷赴往燕北灭北陈,可是有曾想过北陈的附近还有晟北,北陈一旦覆灭,晟北便没了牵制,到时候我军疲惫不堪,而晟北趁虚而入,孔大人是觉得这样就好了是吗?”
“你!”孔西岭颤着手看向李皓泽“皇上,边境百姓已遭难多年,不该万事由他们承担啊!”
“皇上!”赵成渊也随意的把玉笏立起“对于边境北陈胡匪闹事臣有异议。”
李皓泽没说话,目光看向他。
“臣认为那边境胡匪伤民之事乃是小事,不应因此而大动干戈,臣属意让陈铭珂将军带些兵力平叛即可。”赵成渊垂下头朗声道。
陈铭珂,陈慕饶的孙子。
章相背后的官僚全部一起追捧着,一时之间甚至将孔西岭的声音全压了下去。
李皓泽捏着奏折手紧了几分。
“章相,你这是养寇为患,你所安何心,你根本就是大忠似奸。”孔西岭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
“大胆,你竟敢在朝堂上公然辱骂章相!”赵成渊怒斥道。
随后他双膝跪地看向李皓泽“皇上,这孔大人意图扰乱正心,文武百官皆知自藩王之乱百姓生活困苦不堪,厌战事久矣,而孔大人在此大放厥词,甚至侮辱忠臣,臣不能与此人同朝。”
“臣等不可与不顾百姓之人同朝。”章相还未动半分眼色,一干红袍绿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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