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寻的,是我种的。”白云衫低声回道。
他这一声不亚于一道雷击,罗应淮艰难的将目光从树干移到了白云衫脸上。
他尬笑一声“白前辈您真会开玩笑,您这么年轻,这棵树怎么可能是您种的?”
“我种的。”白云衫走到了云杉树的旁侧,将手放到了树干上闭上了双眸,静静感受着树的气息流动。
“我之前住的地方也种着云杉树,所以我来这后建了院子后顺手栽了一棵云杉树。”
罗应淮搓了搓手,脸颊流汗了。
这种逆天的长相恐怕还是他行医多年第一回见,他曾见过妙龄少女一夜衰老的,却还真没见过九旬老翁少年模样。
他想问对方高寿,但是话到嘴边停住了。
“你是来为那个徐公子求情的吧。”白云衫松开了手抬眸看向他,眸光冷淡。
“既然…前辈提到了,那我不好意思向您叙说来意了,这老徐是我的知交好友,如今他病成这样,我怎会坐视不理,所以…”罗应淮舔了舔唇目光恳切的看向他“所以求前辈救他一命。”
白云衫忽地看向他,嘴角带着一抹嘲弄的笑容“你们大靖人医术原来也不过如此,居然还需要靠我才能医治。”
他话音一落,罗应淮压不住心底的怒气说他不行可以,但不能说大靖不行。
“前辈,如若徐霆钰是得的寻常疾病,我自不会叨扰您,可是他中的是黎国的断蘅蛊,我们怎么会有解决之法。”
“你说什么?”白云衫眉头皱起望向他,眼里起了波澜“你说他中的是断蘅蛊?”
罗应淮点了点头“若非如此,我们岂会途径万里来此地呢?”
“这不可能!”白云衫怒斥一声,抓着青色油纸伞的手紧了几分“黎国的断蘅蛊在黎国灭国后早已被毁殆尽。”
罗应淮:“不,现在这个断蘅蛊不仅没有消失还在大靖甚是猖獗,若是…再寻不到解决之策迟早会发生内乱。”
“不可能,你休要骗我!”白云杉紫瞳变得愈发暗沉,身上的气息有一丝紊乱。
“我骗你做甚,你是黎国皇室吗?你怎么知道断蘅蛊早已绝迹呢?”罗应淮不服输的辩解道。
“住嘴!你这个大靖骗子!”白云衫气息暴涨的愈发厉害,嗓音中压着熊熊热火。
罗应淮不明所以的望向他,不知哪句说了错。
半晌白云衫眼眸微动,袖子挥动,他顿感空气弥漫起一阵狂风,将他刮出了院外,围栏也重新合了回去。
“你不信就不信呗!赶我出来干嘛!”他抓着围栏大喊着。
白云衫倏地紫瞳暗黑的看向他,周身真气横流,罗应淮冒了下冷汗“前辈…改日…改日再来拜访。”
他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溜走了,待他远去后,白云衫一挥袖,罗应淮之前趴过的大树瞬间轰然折半倒塌。
白云衫气息恢复平静,他持着伞望向头顶夺目的太阳,手情不自禁的伸出了伞下阴影外。
蓦地一阵刺痛从手背传来,白皙的手背瞬间宛若被灼伤一般大片红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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