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遇到了一些流亡不愿意臣服大靖的黎国贵族,他带着他们来到了晟北建了盛陵村,并在自己的住处种了一棵云杉树。
他以前的寝宫里栽着不少云杉,这是他唯一可以寄托思念的东西。
而当年陪伴他的巫马申在那次吵架中与他分道扬镳。
“段霁尘,我不管你当不当这个太子,但是复国,复兴黎国是刻在我巫马族的骨血里的!一代不成,那就两代,两代不成,那就三代,总有一天我们巫马一族会颠覆大靖的!”
巫马申在离别时朝他声嘶力竭的吼着,身上的鸾鸟图腾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亮。
他后来打听过巫马申改了名字在大靖的青州定了居,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便与他无关了。
过往之景伶仃飘落,白云衫垂下了手臂。“莫非巫马申当年骗我?断蘅蛊真的没有完全销毁。”
阳光倾洒进土屋内徐霆钰在床上静静的睡着,他现在一天醒来的时辰愈来愈少,甚至有时候会昏睡一整天。
罗应淮解不了他身上的毒,只能仅仅靠着药续着他的命罢了。
孟君凝望着床上人连着叹息几声。
“孟姑娘,您别担心,徐公子定会逢凶化吉的。”逐云坐在一旁煮着药劝慰着。
自从与他们熟络后,逐云有事无事便会来此帮忙,孟君凝只道他见到老乡感情熟悉。
门外忽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许是那兰花丫头又来了,我去瞧瞧。”他放下手里的蒲扇朝门口走去。
门缝半开,一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青伞便浮在逐云的眼前。
他惶恐的望着前方,半天没有动作。
“你来的倒是勤啊。”白云衫冷冷瞧了他一眼,便轻轻推开了他,恍如无人一般径直往里走去。
罗应淮坐在桌上正缀饮着茶盏,看到满头白发,嘴里含着的半口茶又吐回了茶盏里,一双眼眸瞪的宛若铜铃。
“你…你怎么来了?”他震惊的舌头都打结了。
白云衫连半分眼神都没给他,抢过孟君凝刚坐的地,坐到了床上。
“白仙人,您是来救霆钰的吗?”孟君凝站在一旁,轻声试探的问道。
谁也没有想到昨日还闭门不谈的白云衫今日竟然不请自来。
床上人呼吸清浅,虽静静躺着,但眉宇蹙起,眼底微微暗青。
白云衫扯过他的手臂,撸起一小节袖子,指节落到他的脉搏上。
“他果真中的是毒鸢的毒,那个罗应淮没有骗我。”白云衫心里暗暗想着,漠然的脸色隐隐起了一丝变化,不过这个变化只有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你们大靖的大夫真不中用,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治好他的失明。”他冷嘲热讽道。
罗应淮在他身后气的从桌上站起被孟君凝按了回去。
孟君凝开口问道“莫非白仙人您有良策?”
“他失明本就是他中毒所致,想治好很容易。”
白云衫说完冷漠的转过身道:“他的生死同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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