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可是神兽!你难道有把握吃了那只凤凰?”
飞雪感觉自己手脚不再软绵绵了,看来凌谓的药已逐渐开始失效,再开口说话时利索不少。
“闵岛打得过就行,我只负责吃……放我回去,凌谓,我暂时还不打算吃你,这是一个杀云沉的好机会,我和你可是一条道上的,你在怕什么?”
蛇爬行的速度放缓,凌谓没说话,但飞雪知道凌谓被说动了,于是趁热打铁:“回去!凌谓,我向你承诺,一吃完凤凰我就动手。”
“然后呢?杀了闵岛后再杀我?”凌谓干脆将飞雪放在蛇头上,让飞雪坐着,自己站着,低头看他,说:“别当我蠢。”
飞雪笑了笑,幸灾乐祸道:“倒是难得见你慌乱,一个大乘期修士有那么好对付?你趁机跑了不就行了?再说,你抓了我以后又有什么用?”
凌谓的表情一瞬间不太自然,显然被说中了,虽然他的嘴角依旧勾起弧度,但那碧绿色的眼睛里冰冰凉。
双头蛇原地停了下来,飞雪知道凌谓这下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提议了。
“给我解药。”飞雪于是说。
凌谓又转过头来看飞雪,终于妥协:“……好吧,但我不会和你回去。”
继而凌谓掏出一个小瓶子,对着飞雪将里面的粉末全部倒了出来,飞雪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上的力气全部回来了。
于是飞雪在蛇头上站了起来,凌谓现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另一只巨大的蛇头在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飞雪。
飞雪先是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衣摆,凌谓见状不由得问:“怎么,又不想回去了?”
“不,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时候认出我的?”
飞雪重新抬头注视着凌谓,锐利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个秘密。
飞雪也是突然想到,从头到尾他都在以“云蓝”的皮在活动,凌谓若没有认出他,绝不可能在水下之时动手,并将自己抓走。也就是说,凌谓知道自己用的这个皮是已故之人。
飞雪:“……你曾与我说周游过各方天地。所以,小卫,是不是你?”
凌谓明显一愣,继而终于反应过来,一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才沉沉道:“没想到在这里疏忽了……是,女袄谷的事是我做的,但我不是主谋,主谋是血殿的上一任圣子。”
见凌谓亲口承认,飞雪心里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莫名地复杂的心绪,带着些愤怒和后悔,似乎想问什么,但又觉得没有必要问。
这情绪的出现只是一瞬间,就被飞雪以自己的心绪安抚压制下去。
“其实当我看见小蓝的时候,还挺惊讶的。”凌谓神情平淡,似乎从飞雪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竟继续说道:“我那时很喜欢她,因为她真的是一只罕见的,鳞片如蓝宝石一样的蛇。”
“……我走了。”
飞雪不太想继续听了,并生怕耽误太久,留在那边的公子星舒出事,于是原地变成一只白色鹰隼,迅速离开。
巨大的凤凰在半空中长啸,艳丽的身影和火光在这块秘境的地上任何地方都能看见,其身上的光辉几乎能盖住洒下的太阳,向着四面八方放射灼热的温度。
而时不时在凤凰的周围会出现爆炸的冰团,然后又被瞬间蒸发成水消散。
“顾公子,我们再留在这里会死的!”有妙音谷的弟子灰头土脸地找到顾裴之,大声哭喊:“和我们一起的云天宗的道友全没了!”
顾裴之抱着琴转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不远处那个弟子所在的地方就降落下一颗火球,顾裴之一下被炸得向后倒在草地上,再抬头一看,原地只剩下一堆被风刮起的灰烬。
“嘶……流年不利。”
见多了生离死别,顾裴之心里还算强大,甚至还能苦中作乐地叹一句鼓励自己,想起身,右手却传来一阵剧痛,抬在眼前一看,整个右手小手臂被刚才的火焰炸的皮肉翻滚,伤口焦糊,他原本在右手的琴帮他挡了迎面的冲击,看来也是烧成灰烬没了。
“那些狗屁长老们都在干什么啊……”
饶是顾裴之一向好脾气,此刻都忍不住要骂娘,却不料一抬头,就见天空一颗火球不断放大——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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