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见郁知不是无动于衷,心中暗喜。
他上前两步,趁热打铁,接着说:“癌症晚期走的,从确诊到去世不到半年。”
“我爸生病前,我家生意也出了问题,欠了好多债,后来给我爸治病又到处借钱……”
“所以呢?”
郁知转身打断赵涟,神色不耐:“你是在跟我卖惨吗?赵涟。”
“我没有!”赵涟着急解释,“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年多我发生了什么,郁知,我过得也很不好,我很后悔当年伤害了你。”
“我对你的一切毫无兴趣。”
郁知冷漠道:“你不必对我忏悔,你的悔意没有意义,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我不知道你突然跟我说你爸死了是有何居心,是想让我秉持‘死者为大’的胸怀,跟你们父子俩一笑泯恩仇?”
“很可惜,我是人,不是神,我做不到。无论你们父子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原谅你们。”
赵涟抿抿唇,还不肯死心:“我听说你家也破产了,你爸又是抵押房产又是卖车的,郁知,你应该跟我一样明白从云端坠落的感觉……”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富家少爷了。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我不怪任何人,是我活该。”
“郁知,我们家已经受到惩罚了……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那天没有帮你,你知道吗?其实我那天本打算——”
啪!
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
赵涟被郁知一掌扇偏了头,脑子嗡嗡作响。
赵涟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算什么东西?”
“你很了解我吗?”
“你对我的人生一无所知,凭什么在这里说什么我应该跟你一样明白?少他妈自以为是!”
郁知阴狠地看着赵涟,眼神没有一点温度。
“当年我苦于没有证据,不得已才以名誉侵害和诽谤告了你爸。”
“你们家自始至终对我都没有愧疚之心,如果不是我把事情公之于众,逼迫你爸,我毕业前都得不到他的公开道歉和赔偿。”
“我倾尽全力才得到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正义,你现在跟我说,你们家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可真幽默。”
“赵涟,你记住,你爸本应该去吃牢饭,这才是他的报应!”
赵涟红着眼反问:“可是我爸已经死了!”
“死了难道不比吃牢饭严重吗?”
郁知好笑道:“是我让你爸得癌症的?”
赵涟怔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人都死了,那……”
“既然不是我弄死了你爸,你爸死不死的,跟我有关系?”
郁知冷呵:“赵涟,我对你们家的人就八个字。”
“爱死不死,死了更好。”
赵涟如遭雷劈,身体颤抖了一下,站在原地,双目错愕看着郁知。
他好像才知道郁知有多厌恶自己。
郁知打开宿舍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郁知第一次动手扇人耳光。
也是第一次对人说这么狠毒的话。
他内心远没有看起来那样平静。
郁知完全是凭借肌肉记忆在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郁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红楼的画室门口了。
他们班很多专业课都在这间教室进行。
这是郁知平时走得最多的一条路。
他本该去停车场的。
孟应年派了司机来接他回家。
停车场和红楼两个方向,郁知折返,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路过卫生间,郁知进去洗了个手。
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扇赵涟耳光的触感。
拧上水龙头的时候,郁知的手已经被自己搓得发红。
走出红楼,刚洗过的手被冷风一吹,冻得郁知哆嗦了一下。
快到停车场的时候,郁知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孟应年给他发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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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辆车,在A区等你]
郁知点开照片,是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牌号也是普通车牌。
郁知回了一个好,加快步伐往停车场走。
到了A区,郁知还在找车,右后方传来一声喇叭声。
郁知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孟应年发给他的那辆宾利。
郁知朝着宾利走去。
以往坐车,司机都会下车给他开车门,今天司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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