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
虽然没听真切,光是什么液,尝过之类的字眼就已然让郁知羞愤欲死!
“孟应年!”
郁知恼得掐了把孟应年的脸:“你好烦!你怎么这么烦啊!”
“我不想理你了!放我下去!”
纵然孟应年只用了一只手抱着他,郁知仍然不能挣脱,从孟应年怀里跳下去。
他努力挣扎,悬空的两条小腿胡乱晃着踢空气。
忽然。
郁知感觉自己似乎踢到了一点别的什么……
没来得及思考细节,耳边传来孟应年吃痛地哼唧声。
郁知一下子顿悟。
他刚刚踢到了小孟。
郁知低头看去。
孟应年回家就换了家居服。
睡裤宽松,但架不住小孟精神抖擞。
所谓平底起高楼。
那栋楼看起来好像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还是很坚固的样子……
郁知轻咳两声,心里还是怪抱歉。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紧吧……”
孟应年眼神哀怨:“你觉得呢?”
郁知更抱歉了:“对不起嘛。”
孟应年不说话了。
郁知看他脸色不太好,像是在忍痛,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紧张代替了难为情,郁知皱眉问:“我不会真给你踢坏了吧!?”
像是患了皮肤饥渴症,怎么都不肯放开郁知的孟应年,听完这句话,一反常态,主动把郁知放到了地上。
孟应年转过身,留给郁知一个背影,瞧着可怜巴巴,脆弱无助。
郁知被孟应年这个举动搞得更加不安了!
他走到孟应年面前,低头望着下面,神情紧张,不知所措。
“说话啊孟应年,到底怎么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应该没踢太重吧……你很痛吗?”
孟应年冲郁知虚弱地笑了笑。
“不要紧,知知。”
“反正你也不用,坏了就坏了吧。”
“别怕,我不会怪你的……”
三句话让郁知感觉天都塌了。
他瞪大眼睛:“什么叫坏了就坏了吧,你别瞎说!”
“到底怎么了,算了!你让我看看。”
说着,郁知伸手去碰孟应年的裤腰,火急火燎地要拉开看个究竟。
孟应年扭扭捏捏拒绝:“不用了,不要紧……”
说着还要去拦郁知的手。
郁知一把将孟应年的手推开,急道:“怎么不要紧,这可太要紧了好不好!”
“平时也没看你腼腆,眼下你倒害羞上了。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赶紧让我看看!”
郁知担心孟应年的伤势,着急忙慌扯开,低头去看。
他们站的地方背光,郁知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
如同遛狗牵绳那般,郁知扯着孟应年的裤腰,把他往光线好的地方带。
嘴上焦急催促:“过来点,那边黑漆漆的我看不清楚。”
两人挪了两步,在光线明亮的地方停下。
郁知仔细打量被自己不小心踢到的小孟,表情认真得像个泌尿科医生。
光看没看出什么不对劲,郁知害怕是什么内伤,于是说:“我摸摸?要是有哪里痛你就跟我说。”
孟应年靠着料理台的边缘,“嗯”了一声,任由郁知摆弄,很是配合。
郁知伸手往里探。
同一时间,厨房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郁知和孟应年抬头往门口看去。
邓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刻正一脸惊恐看着他们,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六目相对。
“……”
“……”
“……”
邓阳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什么,立马捂住眼睛,转过身,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只是想来拿瓶水,那什么,我,我没有偷窥也没跟踪……”
“……哎呀!反正就……对不起!少爷夫人你们继续!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邓阳脚底抹油跑远了。
郁知:“…………”
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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