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忙按下摩拳擦掌的林云颂:“算了,没必要跟他计较,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林云颂一向听郁知的,而且这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事。
“好吧。”
“不过,你遇见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谁让你是我大学第一个朋友呢。”
“好。”
京北的秋天十分短暂,好像刚开始就进入了冬日。
郁知还是第一次在北方过冬,比起沪市要冷太多。
室内有暖气还好说,一旦去到外面,郁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冻透了。
每次进到屋里都要缓好一会儿。
郁知一开始还不愿意穿孟应年给他买的冬装,怎么看穿上行动都不会便利。
他以前只穿过秋裤,从没穿过棉裤,还有厚厚的防寒服。
但最后还是屈服在凌冽的寒风下。
郁知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怕冷,
沪市的冬天也很冷,室内也没有暖气,但气温从不会到零下。
但是京北冬天是实打实的零下,室内有多暖和,室外就只会更冷。
这种极度的反差让郁知很不适应。
而且北方的冬天非常干燥,郁知有时早上起来鼻子里还会有血丝。
一向不怎么爱喝水的郁知,也开始保温杯不离手了。
孟应年倒是给他买了一个加湿器,但是也只能在宿舍里使用。
每天出门上课现在对郁知来说都是极大的挑战。
光是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就已经十分艰难。
林云颂的情况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人每天都在床上躺到再不起床就来不及的时间。
好在吃早餐不用排队,郁知和林云颂火速吃完早餐然后赶往教室。
到了冬天,上课都成了负担。
郁知他们有一门泥塑课程,涉及到挖土、敲碎、筛网、加水、泡水等。
过程中还要不断摔打土块直至适合雕塑的土质形成,再用铁丝缠绕木条做成十字花固定形状,最后进行雕刻头像、胸像、人体等操作。
土块冻得邦邦硬,郁知的手也被冻得僵硬。
还好老师没再安排室外写生,不然郁知怀疑自己连笔都拿不稳。
郁知学的是五年制的课程,雕塑系专业需要具有素描、色彩、线描等美术造型基础能力,进行更加深入的学习。
涉及到的范围还会更广一些,泥塑、木雕、玉雕、石雕等都有课程开设。
艺术生的教室没有干净的,雕塑系尤甚,简直就是大型施工现场。
除了一些必要的理论课程,大部分都需要实操,教室里尘土纷飞,出现泥巴、木屑、石屑都很正常。
木雕过程中还会用到电锯,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操作会比较吃力,需要几个人共同完成。
学习不能说不辛苦,但是郁知感到很充实,每天都能学习新的东西。
在京大,每画一笔,雕刻一下,郁知都觉得距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郁知优异的成绩和天赋吸引了很多老师的关注。
他们这一行有的人有天赋但不够努力,有的人够努力但缺少天赋,也有少部分人既有天赋又努力的。
但像郁知这样天赋如此出众,又格外努力的还是难得一见。
创作中的郁知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大部分老师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清楚做到这样有多不容易。
他们都惜才,有时候难免要多提点两句。
雕塑系的确是很烧钱的专业,郁知前些天尾款结账的钱几乎全都用在了买工具和耗材上。
之前要用的画笔、颜料、画布就不用说了,雕塑要用到的工具只会更多,雕塑刀、雕塑锯、刮刀、锤子......
还有耗材,石膏、木料等。
这些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郁知琢磨着假期再去找一份美术助教之类的兼职,积攒经验顺便还能赚点钱。
这天,郁知刚和林云颂从食堂出来,准备回宿舍。
手机传来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孟应年刚说过他晚上有应酬,应该不会这个时间给他发消息。
郁知拿出手机,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霍尧:[郁知,我回国了。]
霍尧是高中时候,郁知差点在赵涟生日会上被他父亲侵犯,被污蔑,帮自己打官司的律师。
虽然强奸未遂的罪名没能成立,但是还是帮郁知洗清了冤屈。
最后赵涟的父亲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向郁知公开道歉。
霍尧是郁知的恩人,也是第一个向走投无路的郁知伸出援手的人。
当年,霍尧帮他打完官司后就出国了,郁知一直都想感谢霍尧但没有机会。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郁知陷入抄袭风波的时候,霍尧正远在国外,所以郁知并没有找霍尧求助。
而且他根本没有证据,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郁知也不想再给霍尧添麻烦。
直到郁知离开沪市霍尧都没有回国。
现在,霍尧说他回国了。
郁知很高兴,忙回复消息。
郁知:[霍律师,欢迎回国。]
霍尧的消息很快回过来。
霍尧:[听说你考上了京大,正好我的工作室的新地址就在京北,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见一面?]
霍尧是一名华裔,家在国外,大学考的是国内的政法大学,毕业后创业留在国内。
他毕业后跟一位学长一起共同创立了一间律师事务所——尧安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的名字取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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