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嘛?”
桃夭打开一角,看到规整叠放的衣物,挑刺,“淡绛,公主去书院,你就带这么点东西随行?”
“公主说一切从简。”
“公主现在想的是一切从简,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真能只给公主带这么几件衣服呢?”桃夭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真心,“公主到时候冷了,热了,你连替换的衣裙都拿不出几套,你觉得公主会怎样?”
“那.......”
“多带几套衣裙,各种场合的都得备着。”
淡绛觉得有理,一一记下。
—
一墙之隔的正房
沐浴完的夏梨浅坐在榻前,用布帛跟自己那头及腰的长发做着抗争。
绞了那么久,这头发的发丝还是不停往下滴水,把寝衣浸透,再顺着紧贴着寝衣的肌肤往下淌,弄在床榻上。
滴落的地方,好死不死就是这位大佬平日里睡的地方。
要是......裴知聿等会睡在一片湿答答黏腻腻的地方,依他小心眼的性格,这肯定又是一笔!
夏梨浅低头,看到大片水渍时,微微鼓脸,刚沐浴过的白皙脸蛋此刻皱巴巴的,委屈的像刚出炉的包子。
“裴知聿。”嘴比脑子更快一步,她便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发号施令,“你过来,帮本公主绞发。”
不远处坐着看书的裴知聿一愣,转眼看向床边乌发披散的小公主。
看她瞪圆的杏眼和那微微抬高的下巴,心里头又是一阵厌恶。
面上不显,和煦温柔的回,“这就来。”
他合上手中已然被捏的发皱的书,从书案前起身,捋平身前的衣衫,缓步走向床榻处。
夏梨浅侧身,让了位置给裴知聿,考虑到她绞的发酸还没绞干的头发,她眼巴巴的将布帛递到裴知聿手上,笑容像是夏日里的甜荔枝,“麻烦你了。”
“这是奴应该做的。”裴知聿浅笑,接过半湿不干的布帛,挽起袖子,将布帛置于铜盆上方拧干。
看着裴知聿的动作,夏梨浅檀口微张。
这就是明显的力量差,她拧不出一滴水的布帛,在裴知聿手上跟浸满水的海绵似的。
她不敢想,要是没讨好他,以后他有权有势给自己踹上一脚,不知道自己得在床上躺多久。
是了。
夏梨浅还在耿耿于怀上次在榻上自己往他小腿那踹的一脚,想着自己没用多大力道,他不至于小心眼的要报复回来吧!
而她那不停变换的表情落在裴知聿眼中换了意思,她必然在揣测等会要用什么理由来惩罚自己。
扯痛了她头发?
或者她不喜欢自己擦头发的力道?
反正这小公主能想出来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来惩罚她想要惩罚的人,自己没入府之前,她就这么干过。
布帛落在她发尾,裴知聿掌心握住那湿润的发丝,乌黑的秀发移开,那紧贴在她细软腰肢上的白色寝衣倒是抢了裴知聿的眼。
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荒淫的昭阳公主有着一副好皮囊,性子那般跋扈,依旧络绎不绝的男子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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