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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微微颔首。
她知晓小公主不准备放过这些人了。
当然,其中也包括自己。
但惊奇的是,她没有害怕,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兴奋感。
自己受点小惩罚就能让裴知聿被公主厌弃,帮助虞公子重获恩宠。
简直不要太划算。
桃夭听着差遣,沿路将接触过份例的人全都叫到了正厅。
夏梨浅坐在主位上,凌厉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一众下人,淡淡启唇,“本公主记得之前说过,要是以后还有人在这种事情上做手脚,那就当场杖毙,诸位可还记得?”
那跪着的一众下人不说话,只是将脑袋贴到了地面上。
期待小公主法不责众。
夏梨浅冷笑,拿账房掌柜开刀,“忠叔,你先说,账房为何不给程子谦的院落支银子添置东西?”
被喊忠叔的人佝偻着背上前,“公主,老奴冤枉啊,每次账房支出的银子都是按照份例给的,这....这这程公子没银子添置东西,老奴也是万万没想到。”
顿了顿,他继续为自己道,“这每一笔支出,老奴都有记在账上,公主若是不信可随老奴去翻看账目。”
看忠叔辩白的有理有据,夏梨浅就知晓这问题不出在账房这,微微颔首之后礼貌道,“忠叔您也是公主府的老人了,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此番也是迫不得已的例行询问,淡绛,快些扶忠叔起身,赐坐。”
“是。”淡绛上前扶着半旬老人起身,坐在旁侧的椅子上。
夏梨浅看着剩下的几人,又问,“给各院负责采买的是何人?”
“是.....是奴才。”爬出来的是一个小奴才,圆头圆脑的,一看就知道他平时捞了很多油水。
“你?”夏梨浅眯眯眼,“那你来说说,何故程子谦的院落颓败成这般?”
“这....这这.....”那人颤巍巍的还想着要撒谎,“这奴才不知道啊!”
“放肆!”夏梨浅拍桌,乌溜溜的杏眼含着怒,“忠叔将每个院落的份例下发下去,桃夭安排你负责各院落的采买,要是你不知道,难不成知道的人应该是本公主?!”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那奴才抖如筛糠的求饶,按着桃夭姑娘路上教他的说法,说着,“奴才知晓,奴才这就说。”
“是裴质子,裴质子让奴才这么做的,他跟奴才说,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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