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么久，第一次听一女子跟男子说“得罪了”。
他唇角微弯，而后那女子出口的话让他的笑容愣在了原地。
她说：“我便是与他私定终身的。”
柳公子指着楚芸儿恨道，“好！好啊！户部侍郎真是教了两个好女儿。”
他浪荡惯了，饶是长辈，他也照唤不误。
楚芸儿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瞥了眼楚云舒挽着的人，瞳孔蓦然睁大，滚到嘴边的道歉话语忘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震惊，“季.....季小侯爷？”
她颤着音，尚书府的纨绔往那瞥了眼。
确实是季羡渊，他扯了扯唇，冲他微微颔首，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他身侧的楚云舒身上。
瞧不起的哼了声。
真不知道她用了手段竟然攀上了季羡渊。
尚书到底还是没有有爵位的侯爷大，更别说季羡渊自己年少有为。
要真是他的人，他还真是不太敢沾惹的。
楚芸儿俨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如若真被楚云舒使些手段傍上季羡渊，成了侯夫人，那便意味着她会永远将自己踩在脚下。
季羡渊可是自己瞄准的目标！
没想到这贱蹄子跟她那娘一样下贱，还没出阁就把身子给了季羡渊。
楚云舒小身子抖了抖，噌的就与身侧的人拉开距离，“季...季小侯爷？”
她怎么一拉就拉个小侯爷过来？
楚芸儿：“你不认识他？楚云舒，你在骗我和柳公子！”
“我......”楚云舒咬了咬唇，照着这形势，她也不太敢继续撒谎。
正准备点头认下，身侧的人出声了，声音温润悦耳，“是我隐瞒了身份与楚姑娘相处。”
楚云舒侧眸，呆愣愣的，“啊？”
季羡渊往她那靠了靠，压低声音，“我与昭阳交好。”
而从楚芸儿这角度看过去便是两人亲密无间的在说笑话。
简直是伤风败俗！
她气哼，想起自己努力维持的京城第一贵女形象，牙差点被咬碎才温婉出声，
“季小侯爷，舍妹属实太过于顽劣，还请见谅。”
“呵！真晦气，平白无故惹的一身骚！”那纨绔冷声道，“今日这账本公子记下来。”
话音落，他便转身离远了凉亭附近。
—
凉亭附近余下三人。
楚芸儿和并排站着的楚云舒，季羡渊。
季羡渊瞥了眼对面的楚芸儿，顿生嫌恶，她看他时用的眼神正如府中那表妹。
看猎物且势在必得的劲儿。
直接让他感受到了生理性的不适。
季羡渊：“这位姑娘，无事便请离开。”
“季小侯爷。”楚芸儿自是听出了他语调中的冷意，“云舒与你孤男寡女待在一处，让人瞧见了必然会传出些闲言碎语，为了云舒的清白着想，还望允芸儿在此。”
看着眼前说一套做一套的表情，楚云舒没什么实感，存心想气她，遂而弯着唇对身侧的男子道，
“季小侯爷，我带你去见昭阳吧。”
“好。”季羡渊微收下巴。
楚芸儿更气了几分。
她与昭阳本来就不对付，而那草包公主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顾场合下她面子，要是自己跟上去，指不定昭阳会怎么奚落她。
故而她便只能目送着楚云舒和季羡渊并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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