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安没回,甩了甩袖子也走远了。
他现在心里很乱。
昨日他院落中的小厮递了张纸条给他。
那小厮是贵妃派遣在他身边帮助他更好取得小公主信任的人,同时也是用来监视他的。
想起那张纸条上的内容,虞子安无奈垂了眸,片刻后回了院落,将压在箱底的香囊翻了出来。
翻出来的香囊很丑,上面的针脚粗糙难看,毫不夸张的说,真的很像蜈蚣在爬。
但虞子安却很珍惜这香囊,因为它是小公主亲手给他绣的,也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
他还记得小公主当时走到他身边,吩咐身边的桃夭给了他一碗长寿面,自己慢悠悠的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丢在他身上。
抬着下巴,语气还是娇矜的,“本公主赏给你的。”
他当时说了句“多谢公主。”
小公主下巴抬的更高了,就连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在虞子安看来,以前的小公主虽然跋扈无理,但同样也是烂漫天真的,她会记得你生辰,花时间给你准备生辰礼,然后再用一种不屑的态度丢给你。
换成别人,肯定会给她安一个蛮横的名号。
但虞子安知晓,小公主是不懂得表达,她在深宫中长大,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以这种脾气示人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呢?
他将手中的香囊握紧。
片刻后挂在了腰间。
贵妃娘娘手中拿捏着自家母亲的性命.....他也是身不由己。
——
小公主根本不知晓虞子安心中纠结了这般久。
此时此刻,她正与谢思允和谢柏泽正对面坐着。
谢思允第一次见昭阳公主,看她举止丝毫不像传言中那般,顿时有些羞愧昨日自己对她的揣测。
她率先开口,“公主殿下,贸然给你下拜帖,唐突了。”
“嗯?”夏梨浅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问,“谢姑娘找本公主出来是想结识一下?”
“是哥哥让我下拜帖约公主出来的。”谢思允反手就把自己亲哥卖了。
夏梨浅看向谢柏泽,“谢公子这般大费周章找本公主出来是所为何事?”
谢柏泽脸有些红,“是谢某在狩猎场听到了些事情,回府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有必要告知公主。”
夏梨浅莫名觉得他说的东西很重要,态度很认真,“你说。”
谢柏泽回忆着道,“当初我送奕承兄回幄帐,折回来想要看公主时,经过了贵妃娘娘的幄帐,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谢柏泽抬头看小公主。
夏梨浅看他顿住,反应过来保证道,“谢公子放心,本公主不会四处宣扬。”
谢柏泽放下心来,继续说,“贵妃想要出生之际,谋害皇后腹中胎儿。”
“出生之际?”这对于夏梨浅来说可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她捏紧茶盏,“谢公子可听真切了?”
谢柏泽点头:“谢某听的千真万确。”
“多谢。”夏梨浅松了口气。
谢柏泽握住茶盏,抿抿唇还是开了口,“公主,谢某想以此作投名状,希望在舍妹危难之际,公主能伸出援手。”
夏梨浅看向坐在谢柏泽身侧的谢思允,猜测道,“可是婚事?”
能让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辈子身陷混沌的只有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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