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富贵。”
“梨梨。”夏梨浅还没想好接什么话,裴知聿就又唤了她的小名,“以后你别跟母妃见面了。”
夏梨浅弯着唇瓣点头,“好,以后我不单独见你母妃了。”
她怕自己被裴知聿的母妃欺负,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安嫔娘娘气出个好歹来。
看今日安嫔娘娘那样子,身子实在是孱弱的紧。
“嗯。”裴知聿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夏梨浅往宫外的五皇子府走去。
入夜
安嫔娘娘病倒的消息就传进了五皇子府。
想起当初自己即将出发去大夏国前,她也是这般“病倒了”,自己带着木风,冒着风险赶入宫为她诊治,却看见她气色红润的坐在上首位置。
以高高在上的语调命令着他。
跟命令小猫小狗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
他笑了,也是真对自己这母妃失望透顶。
每字每句都是在嘱咐他谨言慎行,尽快培养势力,为以后归来的夺嫡做准备,告诉他应该娶哪家的女子来助力,应该跟哪几位大人打好关系。
他站在自己母妃的宫殿将近半个时辰,她一句关心自己身体的话都没说。
或许是发现装病很好用,一年前他回裴国之后,但凡发生矛盾,她总是会先装病,让自己过去服软。
百试百灵。
“呵。”裴知聿心一瞬间凉到了谷底,将递到自己手中的信握紧,揉皱,最后在烛火上燃尽。
他动了动唇,艰涩的开口唤,“木风。”
木风推门而入,对着裴知云拱了拱手,“主子。”
“你去趟宫中,替我看看母妃到底有无大碍。”
“是。”木风应下,消失在黑夜中。
等书房门再次被合上,裴知聿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站起身,行尸走肉的往夏梨浅居住的院落去。
他好想抱抱她。
一步步缓缓靠近,推开内室门的时候,夏梨浅刚刚洗漱完。
今日沐了发,还没绞干,本来她是想唤淡绛进来帮忙的,但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
她往裴知聿身上靠了靠,“裴知聿,你替我绞发吧!”
“嗯。”裴知聿轻声应。
夏梨浅摸了摸他垂在身侧的手,冰凉一片。
顿时收敛了脸上的嬉笑,“怎么了裴知聿?”
虽说裴国的气温比大夏国低上不少,但已经是入春的天气,夜里再怎么凉也不会凉到这个程度。
“无碍。”裴知聿蜷了蜷手指,扯唇微笑,“我替你绞发。”
夏梨浅被他转了过去,布帛落在她发梢,一下又一下的往下顺,特别温柔。
她却是没什么心情享受他的服务,眼睛转个不停,一直在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裴知聿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了好一通,才发觉近日都没发生什么大事。
唯一的不悦就是今日进宫看了安嫔娘娘,自己让他母妃不悦了。
但当时他都没表示出来,为何到了今晚突然这般?
裴知聿力气很大,绞发绞的又快又好。
他将湿透的布帛放在一侧,出口的声音像是在喉间哽过一般,“好了。”
夏梨浅转过身,抬眸,声音又轻又柔,“裴知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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