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溪纪舟。皇帝在上首的席面坐下,皇后坐在皇帝右侧,而溪纪舟则坐在了皇帝的左侧。
为了彰显皇权至上,皇帝的席面是设在台阶之上的。而能够坐在上首席面的三人,本应该是皇帝,皇后,与太子。
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能与天子临席的臣子,也唯有溪纪舟一人。偏偏如此破天的恩宠,溪纪舟却受得那般心安理得。丝毫没有诚惶诚恐之感。
每每此时,被挤到台下的太子,就羞恼得想杀人。对此,众人倒是习以为常。
只有三年不曾露面的定国公府众人,与两年不曾参加宫宴的魏景池,心下十分诧异。
朗星月对此也不算意外,毕竟在前世,溪纪舟也是这般的皇帝宠信。而且这还可能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有各种兵权政权加身。
皇帝坐定以后,才让众人平身。这时李公公弯腰在皇帝耳边禀报,定国公府的人今日也来了。皇上举目望去,确实在大殿的角落里,看到了朗家人。
许是他们久未出席过宫宴,并未准备他们的座位,所以才被安排到角落里去了。皇帝想到忠勇的朗家儿郎,心中升起几分怜悯。随即开口唤道:
“定国公府众人,来到朕的近前坐着,许久未见,朕心甚念啊。”
皇帝一句话,二老爷子,大夫人,大少奶奶,朗尘鸣,朗星月纷纷起身。先是来到台阶下面叩谢隆恩,再由宫人引着,坐在了阶梯下为首的加席上。
苏婉晴一看朗星月与自己的位置,顿时气得没等用膳肚子就饱了。魏景池因为不受宠,座位被安排在众皇子席面的最后边。
甚至就连皇帝的神情都看不清。而那个下堂妇朗星月,却被安排在天子近前,真是岂有此理。
觉得被比下去的苏婉晴,伸手狠狠在魏景池腰间拧了一把。当魏景池带着薄怒看来时,酸眉醋眼地对他道:“你赶紧求皇上赐婚啊!”
魏景池看着性情比朗星月,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苏婉晴,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耐心地哄道:“宫宴才开始,哪有这个时候说事的。等会酒宴过半的时候再提也不迟。”
苏婉晴也知道他说得对,但自己就是不甘心,于是,又泄愤般地在他腰上拧了两把。才赌气地别过头去。
魏景池用力地攥紧双拳,强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内心反复告诉自己,他必须忍耐,要忍到自己有足够权势的时候,再跟所有欺辱过自己的人,彻底清算。
舞池中的舞姬一波接一波地表演。宫宴的气氛也逐渐热络起来。接着开始各家闺秀献艺的环节。有弹奏古琴,琵琶的,有献舞,献唱的。
就在众人已经开始审美疲劳时,宫宴太监突然唱道:“定国公府嫡女献舞一支。”
大殿内为之一静,视线纷纷投在,舞池中央的纤细身影上。溪纪舟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也变的专注起来。
朗星月上台献舞,众人皆是诧异非常。若是寻常闺秀,献艺也属常事。只是谁人不知,定国公府嫡女七岁走失,直至十五岁才被寻回,别说才艺了,就是清白恐怕都早已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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