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几片雪白色药片。
咬了咬唇瓣,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白嫩的指尖捏起一片,面无表情的说道,“张嘴。”
贺禹州敛眸看着她,墨色瞳仁像是被水墨浸染过一般的明亮,深切的盯着她。
南漾被看的不太好意思,她情不自禁躲开了他的灼灼视线,催促道,“张嘴啊。”
男人微微扯了扯唇角,轻启薄凉唇齿。
南漾迅速把药片塞了进去。
可再快也没有他闭嘴的动作快,南漾的食指指尖被他含在口中。
他轻佻的啃噬,吮吸,戳弄着她的手指。
极尽涩情。
南漾小脸通红,灵动又无辜的杏眼闪烁着局促和害羞,“你够了。”
贺禹州咬着她的指尖,掀起眼睑,笑着缓缓放开。
这才喝了口水。
可药片早已经在口中融化不少。
味蕾尝到了苦涩。
他皱眉,“苦。”
南漾:“……”
下一秒。
后脑勺忽然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兜住,将她按了下来。
男人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独特的冷木雪松香,将她牢牢围绕,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了她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中。
他舔舐着她的唇瓣,搅弄着整个口腔,口涎涔涔。
指腹在她纤细脖颈处轻轻抚弄着。
她乖得很。
任由他攫取香甜。
男人深沉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暗忙,大多数律师,是要辅修心理学的。
心理学上说。
南漾这种从小缺乏安全感,在贫穷的家庭环境中长起来的女孩,吃软不吃硬。
只要透露给她一点点别人为她做的,她会以最宏大的回报相报答。
说白了。
吃软不吃硬。
自卑心里作祟,总觉得自己不配被爱。
一旦发现有人对自己好,她会对对方付出一百倍的好。
果然如此。
贺禹州抚了抚她的脸,“还疼吗?”
南漾立刻摇头。
贺禹州慢条斯理的说道,“等我给你出气。”
南漾想说什么,可终究没说,“你放我下去,我去看看我爸,你……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贺禹州拉着她的手,“那你等会儿来陪我?”
南漾想了想,说道,“我看看我爸什么时候醒,醒的早……我就去看看你,迟迟不醒我就不去了,我不放心。”
贺禹州也没强求她,“好,我让陆川给你定了餐,记得吃,你担心你爸,我也同样担心我的太太。”
南漾心跳如擂鼓,她佯装淡定的嗯了一声。
就要目送贺禹州离开。
贺禹州操控着轮椅走了一小段路,“贺太太,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是走不成了。”
南漾吓了一跳,迅速收回目光。
等他彻底离开,南漾独自一人坐在按摩椅上,身子靠着后背,后仰着。
原来……
他没有食言。
他记得爸的病情。
也不是因为温妍,他才答应去请薄医生的。
他的出差,更不是为了躲她,而是去接薄医生。
战乱区她也看过了,炮火连天,很危险,他不怕吗?
这一切,是不是能说明,在贺禹州的心里,她还是有一点位置的?
心里酸酸涨涨。
形容不出什么滋味儿。
她怕是,再次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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