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眉目骤然降温,他迅速回去病房。
留下温妍母女两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温妍的脸上浮现出恐慌,她暗暗摸了摸小腹,希冀这个未出生的孩子给自己力量。
她才能站在这里,稳住自己。
从病房的玻璃看到里面的场景,温太太垂下眼,“妍妍,我们先回去。”
温妍摇了摇头。
她目光盯着里面,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潋滟的眸子酝酿晶莹,她有种费尽心机为别人做了嫁衣的无助感。
看着贺禹州……
温妍恍然发觉,这件事情,打碎的只有南漾,并不是他们的婚姻。
她做错了。
她不该透露给柯晚晴消息,让柯晚晴去调查真相的。
温妍握起手指。
为自己的心急莽撞感到后悔,“妈妈,我们走。”
出去住院部。
温太太踌躇着问道,“妍妍,我们真的不管晚晴了?”
温妍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蠢货一个,什么都做不好,妈妈,我真为有这样的表妹感到羞耻。”
温太太叹了口气,“只是你舅舅那边,我尚且不知道怎么交代的好,芷晴和晚晴刚好都是在我们家出了事。”
闻言。
温妍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悦,“妈妈,不要再提她们了。”
做事情,屁股都擦不干净。
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摆明了要把自己的小辫子递到别人手里。
这样的队友,利用一次可以。
次数多了。
终将玩火自焚。
温妍怏怏的爬上车,倚着靠背,闭目养神。
脑海中飞速旋转……
——
病房
南漾瞪着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她凶狠的看着要给自己打针的护士,像个在丛林中被猎人抓住的小兽,“走开,不要!”
贺禹州上前,声音低沉温和,“南漾,你生病了,打针才能好起来。”
南漾在自己心里竖起来防线。
即便是贺禹州。
也是被一视同仁。
可男人却自信的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上前去拽她的胳膊,南漾张口咬上他的小臂,无论如何都不松口。
又狠又恨。
贺禹州眼睛微眯,他就着这样的机会,按住了南漾,“过来给她扎针。”
护士跑过去。
立刻把针扎进了南漾的胳膊上。
疼……
故而,她咬的贺禹州更用力了,沁出来的血丝染红了白衬衫,贺禹州眉头都没动。
打完针。
护士离开。
贺禹州放开对她的钳制,她愤怒的瞪了贺禹州一眼,立刻钻进了被子。
她始终不说话,不吃饭,也不出门。
就像是一株凋落的白牡丹。
但是贺禹州无意间发现,她经常看着水果刀发呆,他迅速收起了病房里所有的尖锐的东西。
她依旧害怕护士,每一个。
住院第三天,贺禹州就带她回家了。
林青赶紧迎上来,“太太怎么了?小脸蜡黄蜡黄的。”
南漾却对她反射出恶意,不让她碰,眼睛里充满了不善,吓得林青一动不敢动。
贺禹州把她送到房间。
出来告诉林青,“你先回家吧,太太情况好起来你再过来,薪金照发。”
林青欲言又止。
贺禹州垂眸,声音压的低沉,“太太抑郁症复发了,会好起来的。”
林青惊讶。
她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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