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他们团团转,今日为何如此冷淡?
谢棋转念一想,指着谢令姿不可置信道,“你怨我?”谢棋心头火起,指着谢令姿骂道,“谢令姿,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我作为兄长,教训你一下怎么了?你如今竟然敢心生怨怼,我看打你还是打的轻了!”
谢令姿身后的鞭伤隐隐发痛,可远远不及心中的痛苦。
谢云扯了一下谢棋的袖子,劝道,“你和小宜是因为什么起了争执?小宜既然喜欢,她一向体弱,不能多思,令姿,你便让让她好了?”
谢云见谢令姿神色不动,心里有些烦躁。
令姿她怎么这样不懂事!明明很好解决的事情非得闹成这样!难道还要他这个兄长求她吗?况且本就是令姿亏欠了小宜啊,让一让金银之物又能怎么样呢?
“令姿,你听话一点。”
谢令姿紧紧咬住嘴唇,良久才叹出一口气。
“喜鹊——”
外间走进来一个低着头的圆脸的小丫鬟来。
“既然兄长都如此说,那令姿也当遵从兄长的话。”
“令姿身上有伤,不便起身……兄长将小宜想要的东西替我给她吧。”
“姑娘!”喜鹊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是姑娘定亲的玉佩啊,姑娘……”
谢棋与谢云对视一眼,显然有些意外。
“定亲玉佩?”
他们原以为是因为首饰衣裳,却没想到是这么重要的物件。
谢家与武阳侯府有婚约,武阳侯世子范舟与谢家姐妹青梅竹马。
在十四岁生辰时,武阳侯夫人给了谢令姿一块鸳鸯玉佩,这也表明她属意的世子妃人选是谢令姿。
因为谢静宜实在是体弱多病,难以担任世子妃之位。
想起范舟,谢令姿自嘲地笑了笑。
本以为逃出一个牢笼,却掉入了另一个牢笼。
她为范舟去学琴棋书画、女工厨艺、诗词歌赋甚至骑术舞蹈,却始终拢不住范舟的真心。
他说,“大家女子当娴静贞淑。”
于是谢令姿收了所有的棱角。
可是范舟却对着谢静宜道,“小宜天真活泼,最是纯粹质朴,比你姐姐生动多了。”
罢了罢了,这亲事不要也罢。
“既然静宜喜欢,那就给她罢,只是劳烦兄长与武阳侯府说清,亲事换人之故。”
“这……”谢云有些迟疑,而谢棋看着喜鹊拿来的红色锦盒,一把抓过。
“算你有点良心!二兄,我们快去看小宜吧!”
二人走后,喜鹊扑在谢令姿的床边哭了起来。
“姑娘……二公子和三公子怎能如此待你!”
谢令姿摸了摸喜鹊的发顶,“喜鹊,范世子本就对小宜有情,就算我嫁给他,他也不会喜爱我的。”
她喜欢的东西,只要谢静宜想要,那无论如何也是留不住的。
注定留不住的,那就不要强留了。
院外
“反正范世子也不喜欢令姿,他本就喜欢小宜,她今天不过是将这门亲事物归原主罢了!”
“可是……”
“二兄,你还可是什么?她抢了小宜康健的身体,如今还要抢小宜的亲事吗?快去和小宜说这个好消息,她一定十分高兴!”
“也是……总归令姿身体康健,还能寻别的好亲事,阿舟与我们谢家知根知底,还是小宜嫁去好些。”
而谢令姿则是细细思索着应对之法。
她前世发现,谢静宜,根本不是谢静宜。
她的同胞妹妹,早在幼时就亡在那场风寒里了,从那以后,如今的谢静宜才占据了她的身体。
而且……有一个叫“系统”的东西一直在她背后帮助她。
想起最后谢家满门抄斩的惨烈,唯独谢静宜逃过一劫,谢令姿握紧了拳头。
管,还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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