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是那些人有问题,也是她生错了朝代!
芙蓉把落了灰的水果细心收好,到了自己住的屋子外面,将水果重新清洗了一遍,而后托一同陪嫁的另一个小丫头帮忙带回她家里,给弟妹们吃。
芙蓉将头上的钗子取下来,想起了杜鹃姐姐。
她刚进府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总是被罚,有一回杜鹃姐姐看见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就十分温柔地安慰她,让芙蓉好像看到了早就去世的姐姐。
那时候,杜鹃姐姐穿得很素净,却十分有气质,满头只戴了根银钗,见她的目光有些好奇,杜鹃姐姐还把钗子拿下来指给她看。
“这是我至交好友送我的,芙蓉你瞧,这钗子上有两只鸟儿,一只鸟儿是我,另一只是我的同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进了将军府,情义深重。不过有一次这钗子不小心跌了个缺口,恰恰在鸟尾巴上,倒是有些遗憾了。”
芙蓉定定地想,每一批进府的丫鬟都是以一类名字重新命名的,譬如她这一批,就是用花起名,杜鹃姐姐是用鸟儿起名……
她忽然很想知道,杜鹃姐姐去哪儿了。
芙蓉来的时候就知道,杜鹃是最早跟着五小姐的,伺候了五小姐好几年之后告病还乡了,从那之后,五小姐的贴身丫鬟总是病了或者死了,几个月就要换一个。
可按理说,这钗子对杜鹃姐姐很重要,她不会不来带走。
芙蓉想了想,若是她能知道杜鹃姐姐的那位好友就好了。
傍晚,钟离瑾瑜刚回东宫,身边伺候的下人就说谢良娣请他去院子里用膳,钟离瑾瑜想了想,答应了。
正好有事要和她说。
慎行院前,太子仰头看了看牌匾,而后走了进去。
谢静宜知道太子要来,兴奋极了。
终于来了,不枉她好好打扮了一个时辰!
谢静宜看太子风尘仆仆,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殿下——”
声音甜得发腻。
钟离瑾瑜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个谢静宜不是跟谢令姿是双生姐妹吗?怎么性情差距如此之大!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他才不来找罪受!
钟离瑾瑜扯出了个笑容,“许久没来,冷落你了。”
谢静宜更高兴了,她就说吧,钟离瑾瑜不来她这儿就是因为太忙了,这不,就开始道歉了。
“殿下,妾不委屈,只要殿下时时记着小宜就好。殿下先去洗澡吧?晚膳已经备好了。妾伺候殿下洗澡?”
钟离瑾瑜大惊,却强作镇定。
“不劳烦良娣了,你在这儿稍等,孤随后就来。”
钟离瑾瑜洗漱了一番,再回来时,桌上已经摆了满桌丰盛菜肴,粗略一数,也有十几道了。
钟离瑾瑜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看着谢静宜的笑容,忽然开口道,“孤有一事跟你说。”
“殿下您说。”
“父皇已经下旨,封方家长女方言心为东宫太子妃,明年三月大婚。”
谢静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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