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这么不要脸!
芙蓉说完这事,还有些为难地开了口,“小姐,我们银两不够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才几天!”
“小姐,咱们的粥太稠了,又要放肉糜,花销如流水,实在是撑不住了啊!”芙蓉无奈极了,“况且来的那些人,真的灾民也不多,剩下的那些又能吃又惹不起,我们的人也没有办法。”
谢静宜皱眉,“明天不加肉糜了,我去跟三哥借点钱来再说。”
次日,谢静宜难得来了棚子里,那些彪形大汉堂而皇之地拨开排队的队伍挤到了第一位,有些不满地叫嚣道,“你这是什么东西?老子的肉粥呢!老子要喝肉粥!”
谢静宜轻声道,“今日只有白粥……肉粥实在是供应不上了。”
那大汉骂骂咧咧的,“你这小泼妇,捞名声捞够了,肉粥也没吃两天,做给谁看啊!偷工减料?我叫你偷工减料!”
大汉一脚踢上了粥桶,粥桶倒了下来,一大半都洒到了谢静宜的衣服上,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烫死我了!快去报官,这有人闹事!”
大汉看谢静宜说报官,转身就跑。
谢静宜浑身狼狈,面前的灾民一股脑儿地又去了谢令姿那里。
谢静宜烦躁地跺了跺脚,该死的,不要让她抓到他们几个!
谢令姿让喜鹊去叫了巡逻队来,可惜那几个大汉跑得快,早就没影子了,巡逻队也没办法,只能让谢静宜好好保护自己。
谢静宜气得要死,想到反正没钱了,一怒之下收了粥棚。
她的施粥计划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谢令姿的粥棚设了十五日,得了满城清誉。
期间范舟还来看过,不过只是远远地站着,见谢令姿发现他了就走了。
谢令姿忍不住想起之前诗会的事情,有些感慨。
范舟醒了之后想必也很清楚是谁在算计他。
谢令姿知道,蝗灾就要过去了,这些灾民已经陆续打算返乡,也有少部分人准备在京城定居,就在这儿开始新的生活。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来谢令姿这儿吃粥的人也越来越少。
谢令姿早已经和他们混了个脸熟,她知道,刘老太的小孙子铁柱最爱吃糖葫芦,范大叔谋了个铁匠的差事,李娘子绣花的手艺好,进了家绣楼做工,陈小哥儿还是满嘴之乎者也,但也找了个替人写信的营生,周叔一家人准备返乡重新开始……
虽然许多人都不来谢令姿这儿吃粥了,可闲了的时候,还会来谢令姿这儿搭把手。
来的多了,还能碰见同样来帮忙的钟离政。
钟离政帮着施粥,眼神却时刻关注着谢令姿。
李娘子对着陈小哥儿挤挤眼睛,刘老太和范大叔相视一笑,陈小哥儿摇头晃脑,“千金难买相如赋,默默此情难诉啊!”
铁柱有些不解,“陈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小哥儿遥遥一指,“铁柱,你看,就是这个意思啊。”
这日,谢令姿正在粥棚施粥,忽然见一小太监手持圣旨骑马而来。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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