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不成方圆,小妹此举,已经是念及手足之情了。”
“听闻二弟三弟多年治家皆从军法,治家极严,如今若以军法论,若是在军中,三弟也这样滥用职权……父亲想想,该当何罪?”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偏帮谢令姿!母亲,你看他们……”
谢棋叫嚣道,“谢凌,这是谢家,不是军中,你难道要为了谢令姿罚我吗!”
谢棋不信,谢凌也是当年事情的知情者,甚至比他们更加年长,谢令姿本就是个祸害,谢凌怎么屡次被她迷惑?
“大哥,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她就是个祸……”
“住口!”谢吴征本还在犹豫,听到谢棋口不择言至此,终于来口喝住了谢棋。
“谢棋,你是该罚一下,磨磨你这性子了。”
“来人,家法处置——”
谢棋急得要哭出来,直直望向周嫦今,“母亲救我……”
周嫦今只皱紧了眉头,小小地出声,“将军……”
谢吴征看了一眼周嫦今一眼,“慈母多败儿。”
周嫦今就不说话了。
谢家家法是一条又黑又粗的长鞭,谢棋那根,远远不及。
谢棋看着那根鞭子,心生退意,终于有些害怕了。
他见母亲也不护着他了,于是跪在了谢令姿面前,“妹妹,令姿,我,我跟你的丫鬟道歉好不好?你跟父亲说一说,让他收回成命,我跟你的丫鬟道歉!我愿意道歉!”
谢令姿冷冷一笑,“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三哥是忘了启蒙时夫子的教导吗?我身为子女,又怎能忤逆父亲呢?”
谢令姿说完,朝着谢吴征拜了拜,“父亲,女儿担心喜鹊,就先回去了。”
谢吴征点了点头,让她离去。
踏出门框的那一瞬间,谢令姿听见清脆的鞭笞声和谢棋的惨叫求饶声。
谢令姿顿了顿,没再回头。
谢云看着谢棋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
等到谢棋受罚结束,谢吴征下令让谢棋在祠堂中反省思过,直到谢令姿的婢女好起来。
大家都离去,只有谢云没走,他要上前扶起谢棋,却被谢棋避开。
谢棋冷笑道,“二哥这时候来假好心什么?我这样,不也有你的一份力吗?”
谢云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你收一收你的性子罢,我这样不也是为你好?”
“以往你常欺负谢令姿,她心中早已不满,只是借这个机会发作罢了,你可知道,她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不让她出了这口气,他日告到王府世子、东宫甚至上达天听,再不会有比今日更好的结果了。”
谢棋听谢云这样说,才冷静下来。
“她告到太子那儿又怎么了?小宜可是太子的良娣,当然会为我斡旋,太子会罚谁还不一定呢!”
“就算如此,桓王世子呢?”
谢棋哑口无言,桓王是陛下的手足兄弟,桓王世子是陛下最宠爱的侄子,连名字也是亲自赐名,谢令姿与桓王府郡主交好,那钟离政又疼爱妹妹,就算了无声息地除了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谢棋背后发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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