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八年十月二十六日,
巳时中刻,阳光正烈,
却照不透空气中弥漫的凝重与紧张。
镇河堡城下,清军大队的步骑如潮水般涌至,红白相间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形成一片壮观的旗帜海洋。
而在这片海洋中,一面巨大的织金龙纛尤为引人注目,它如同海中蛟龙,傲视群雄。
城楼上,林啸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紧盯着那面龙纛,心中五味杂陈。
“阿巴泰亲至,看来我是让东虏头疼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却难掩眼中的坚定与不屈。
周铁山立于林啸身侧,手持望远镜,仔细分辨着城外清兵的旗号,眉头紧锁。
“一杆龙纛,两杆甲喇大纛,东奴这次是大手笔啊。”他沉声分析道,“兵力至少五千,由一个旗主或贝勒亲自带队,咱们的压力可不小。”
郑安远等人闻言,皆是面色凝重,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他们更知道,身后是家园,是亲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死守。
“李二狗兄弟的情报果然准确。”周铁山继续说道,“看那些黑缨大旗的杆数,每旗至少千人,咱们得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林啸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身旁的战友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兄弟们,咱们虽无援兵,但咱们有彼此,有这座城!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守不住的城!”
随着林啸的话音落下,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坚定与信念。
城下的清军并未急于攻城,而是有条不紊地在城南几里外掘壕立营,准备长期围困。
他们知道,镇河堡虽小,但守军顽强,硬攻只会徒增伤亡。
于是,他们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围困战术。
在清兵忙碌的同时,那杆巨大的织金龙纛却缓缓来到了镇河堡城头下,停在了一里之外的地方。
它仿佛是在向城内的守军宣示着清军的强大与不可一世,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啸站在城楼上,凝视着那杆龙纛,心中暗自思量:“阿巴泰此举何意?是示威?还是另有图谋?”他眉头紧锁,却始终猜不透对方的用意。
龙纛之下,阳光如熔金般倾泻,将阿巴泰鎏金盔甲映照得熠熠生辉。
他端坐于战马之上,目光如炬,穿透层层热浪,紧锁着前方那座看似不起眼却防守森严的千户所城。
身旁,土默特右旗的固山额真布虎尔与左旗的楚巴,皆是神色凝重,策马并驱,仿佛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不安。
“哼,区区弹丸之地,竟能令我大清勇士受挫,此中必有蹊跷。”阿巴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莫扎,这位平日里以勇猛着称的甲喇章京,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他躬身答道:“贝勒爷,奴才无能,确是在此城下吃了大亏。那明军的火器,非同小可,射程远且威力惊人,我等重甲,竟如纸糊一般。”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有质疑,有不屑,更有对莫扎能力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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