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怎么样?大小姐那边还有多久准备好?”
“为了给伯涅维克托一个大惊喜,大小姐那边再过一到两分钟就准备完毕。”霞平稳开口。
对于克蕾弥尔格而言,“逃婚”?这可完全不符合她反抗式的“叛逆风格”。软弱的逃婚并不适用,逃得过初一,今后难道还能逃得过十五吗?
比起“逃婚”,自己揽罪,她反而更乐意去搅黄这场订婚宴,在订婚宴上揭露伯涅维克托原本的面目,与之针锋相对。
其实西艾尔和罗万这两大家族的人对伯涅维克托的为人和“风流往事”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了解,但这种场合下他们当然要给足面子,而克蕾弥尔格却要当众将他的“脸面”撕破。
至于后果,克蕾弥尔格不屑一顾。
又有什么样的惩罚会比这场“命运里的婚礼”更加严重呢?
正在塔德心急火燎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克蕾弥尔格从大厅外进来了。
“父亲大人,晚上好。”
“克蕾弥尔格,你怎么才过来?算了,给你准备好的台词都背熟练了吗?一会儿你就要上台发言了。”
克蕾弥尔格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你怎么没换上礼裙?礼裙那方面,女仆们早就应该给你准备好了。”
“……”
此时,台上伯涅维克托的发言已经进入末尾,很快,发言结束。
他向台下宾客们深深鞠了一躬,而后他注视远方,笑容温煦。
人们顺着他的目光,无数道视线纷纷聚焦在常服黑发的绝色丽人身上。
克蕾弥尔格面带微笑,她早已准备好,台上,伯涅维克托移开位置。
众目睽睽之下,克蕾弥尔格从容不迫地走上台。
“亲爱的贵宾们,作为西艾尔的成员,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现在我要跟大家谈一谈关于订婚,关于伯涅维克托先生,我的心理体会。”
台下掌声热烈,宾客们无不向西艾尔的大小姐投来好奇的目光。
灯光下,克蕾弥尔格紫眸闪烁,她耐心地等待着掌声的结束,直到大厅安静下来,这时她缓缓开口:
“首先,关于西艾尔家族和罗万家族合作举行的这场婚事,对此我深表遗憾。”
宾客们神情皆是一愣,好像都没有听清克蕾弥尔格的话。
“一场与权利深挂钩的婚姻,这是我作为西艾尔一方的牺牲品的悲哀,也是维纳斯街无数可怜人遭遇未来更多不幸的悲哀。”
“其次,关于伯涅维克托,他啊,不仅淫乱、放纵、阴险、恶毒,更是身负冤魂,心负罪恶。这种无论死多少次都不足以赎罪的混蛋,都不配成为我的未婚夫。”
克蕾弥尔格表情庄重端肃,台下众人都能看到她表情中的凛然。
“我们维纳斯街的人都讲命运,那么命运到底又算得了什么?”
“……”
此时,台下寂静一片,人们的脸上都挂着惊讶的表情。
台上伯涅维克托双目瞪大,神情僵滞,他几欲开口,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阿鲁尔皱紧眉头,眼神中透露着紧张,他正在思考该如何救场,或许他应该考虑考虑订婚宴一会儿该如何收尾;而台下罗万家主表情复杂,内心愤怒难忍,他视线如刺,瞟向身旁的西艾尔家主。
至于身为西艾尔家主兼克蕾弥尔格父亲的塔德则被气得浑身发抖,他面色苍白,体内仿佛正在翻腾着岩浆火浪,正打算要站起身来发作。
订婚宴搞砸了。
浓重的气氛中,台下宾客里竟有一人开始大笑,并拍掌叫好。
这一瞬间,无数人的视线都从克蕾弥尔格的身上转移到了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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