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各处。
“诶?”
我忍不住疑惑了一声,今天不一样啊?这种冰凉感竟然迟迟没有散去。
我总感到有点儿冷,冬天一贯的通病。
我转身走出盥洗室,不等回到卧室,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
我感觉……
有东西在看着我。
“家里进贼了?我可是有好好锁门的,唉,主要还是自己想太多了,最近烦心事不少,我把自己弄的有些焦虑了。”
这样想着,被注视的感觉却没有消散,我忍不住回头望了窗外一眼。
窗外,那里有一张人脸!
“啊!”
半夜里,这可不是好的玩笑!果然有贼!
“你———!!”
我几乎是暴怒般大吼。
五秒不到,我打开了客厅的灯。
我转头望向窗外。
窗外的人没有走,或者说,那里从未有过什么人。
那是一头猫头鹰。
这是一场乌龙。
挺少见的,这白脸棕毛的禽鸟在盯着我,我能看见它的眼睛在发着绿光。
冬天的大城市里也会有猫头鹰出没吗?我不太清楚,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事。
心里放松不少后,我走近窗边,那家伙居然不怕人,仍然在窗外边看我。
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闪着不错的光。
好吧,它其实只是在发呆,它根本没在看我,只是在看我的客厅。
谁让我妻子把我们的客厅装饰得这么美丽呢?
“呵呵。”
我拉上窗帘,回头又关上了客厅的灯。
回到卧室的床上,我的妻子还在安稳地睡觉。
她不是一个美人,但我还是愿意把她称作“睡美人”。
我小时候看过这本童话,讲的是一个永远沉眠不会醒来的美人的故事。
结局是王子与她亲吻,让她脱离了梦境,回归到了现实世界。
嘿,谁能想到,这个故事是七百多年前的人写的?
“很好的人儿,你的王子回来了。”
我心里暗感好笑地轻声说了一句,满足后,我躺回了妻子的身边。
闭上眼,被窝里还是有点冷。
唉,睡不着了,我现在很清醒,没有一点睡意。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啊啊啊啊————”
那是一张鬼脸!
一张鬼脸!
一张双眼流血的恐怖鬼脸!
我看清了:
我的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面向了我,她的脸、她的脸戴着一张鬼脸一样的面具。
暗红色的血染红了那张面具!
我几乎尖叫着翻下床,拧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客厅!
快跑!
“他妈的狗屎,该死!锁死了!”
我几乎绝望了,客厅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又上了一层锁?!
我几近疯狂地拉动出去的门,却一点也没有用!
“啪嗒、啪嗒、啪嗒……”
卧室传来了脚步声。
她来了!
“啊啊啊……神明啊!救救我!”
我带着哭腔的声音逐渐被脚步声吞没。
忽然,灵光一动。
或许是神眷顾了我,我慌忙来到窗前,我可以通过翻窗落到楼下堆的箱子上!
我猛地拉起窗帘,诡异的绿光映入眼帘,那是猫头鹰的惨白的脸,它没有在看我,而是看向了我的身后。
我疯狂地拉窗。
我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它,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猫头鹰的眼睛闪过绿芒。
我循着它的视线回望身后。
我的妻子,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戴着沾满血液的银白面具,“咯咯咯”地笑着向我走来。
……
冬日清晨,天还未亮。
余欢颤栗地趴到床边。
脑袋几乎要被撕裂的疼痛喷薄而来。
“唔唔啊……”
余欢的表情近乎狰狞,他瞪大血一样的眸子,红眸里映出一抹绿芒。
窗户外,那是一张猫头鹰的苍白若面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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