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炫耀帅气的火狐幻象的小狐狸又有什么错呢。
“现在你们抓住了魔族,我们应对长老的时候也有底气了。”
盛离踢了踢地上那两个魔族的头,一脸不爽。
“这两个家伙,还挺能跑的,实力也不错,绝不是什么普通魔族。对了,他们埋了什么东西?”
一提这个,谢砚池的面色就不太好。
他一回想起那心脏血淋淋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恶寒。
他弯下腰将那被他扔在一旁的匣子捡起来,再次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顿时愣住了。
匣子里的心脏不见了,只剩下了 五颗泛着冰冷光泽的猩红晶石。
先前他所见到的,只是障眼法的结果!
谢砚池将匣子果断合上,眼神犀利地盯着地上那两个魔族。
“我们上当了。”
盛离:“哈?”
“这匣子里的东西和我最开始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估计起初是用了障眼法,为的就是伪装。他们真正的目的绝不只是埋东西这么简单。”
殷昭不由又回想起了他在林间看见的殷怀景。
那魔头的微笑宛若噩梦一般紧紧缠绕着他。
现在想来,那个笑容更像是一种迷惑他、引诱他的手段,他也果然被下意识产生的恐惧和愤怒迷惑了心智。
若是仔细回忆一下,的确可以发现,他们追魔的过程顺利得有些惊人。
除却一些像是偶然发生的小插曲,几乎没有任何阻挠发生。
那两个魔族的抵抗也只维持了一小会,他们很快便束手就擒,好似真的屈服于此。
可当真如此吗?
其实只是他们被耍了而已,这两个魔族只是在逗他们玩。
殷昭忽然眸光微动,只见那原本正倒在盛离脚边的魔族忽然苏醒,手中握住一把利器就直朝谢砚池捅去。
他一把拉过谢砚池,在将人拉进怀中后,自己则徒手接下一刺。
就在这变故陡生的短短几秒之内,另一魔族脱离了他的桎梏,当即便张开巨大魔翼,向高空飞去。
那手持利器的魔族则洒出一片粉末,霎时间,空中洋洋洒洒飘起纷纷柳絮般的粉尘。
凡是触及粉末之处,皆会产生炙热灼烧之感。慌乱之中,他们只来得及用灵力荡开这些粉末用以自保,而那两个魔族就这样逃离了他们的视线。
盛离爆了粗口:“艹!真被耍了。他们根本就是装死,拖到现在才跑,是不是故意要把我们拖在这里。”
丛林之心禁地入口上空忽而亮起数道耀眼剑芒。
紧接着便是风声呼啸,悠悠长钟仿若自云中荡开,传至三人耳中之时,带着一丝遥远的不真。
谢砚池抱着那装有猩红晶石的匣子,抬头仰望着从鸦青天际飞速压过并且逐渐放大的几个黑点,顿感不妙。
那是宗门的长老。
那两个魔族,不会是故意拖到现在的吧?
如今魔没有抓到,匣子里又只有几块普通的灵晶,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没有适当的理由来解释自己闯入禁地的理由。
“你们擅闯丛林之心,已触宗门门规,还不跪下领罚!”
一名中年男子自剑上跳下,看向谢砚池他们三人之时,眉宇间皆是压不住的怒意。
一身朱衣的乔绫于男子身后走出,温和俊秀的眉眼间满是无奈。
他缓缓走到谢砚池身边,余光扫过那黑色木匣,忽而压低了声音。
“小池,你这样,真的叫我难办。”
说完,他便退后了一步。
此时林央恰也匆匆赶来,她一见到被围在中央的谢砚池,顿时两眼一黑,正要开口为他说话,只听乔绫面色淡然地开口。
“此事情节严重,触犯门规的弟子理应被送去戒律堂——”
谢砚池低垂着头,不由又想起那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锁灵鞭了。
就在他以为又要被罚抽锁灵鞭时,天边忽而响起一道清冷男音。
“送什么戒律堂,我看谁敢把他们送戒律堂去。”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朝那道水蓝光影看去。
只见一名白衣剑修正御剑而来,飞至众人身前之时,镜流剑上水光闪烁。
这白衣剑修发也不束,任凭一头水墨长发散开在风中飘荡,清冷阴柔的面庞上神情倨傲,周身剑气翻涌。
是云落。
“云师兄,您怎么来了?”乔绫微微一笑,压下眼底晦暗之色。
云落干脆利落地收了剑,抛出一枚芥子珠,只见柔光流转间,两个被缚魔索紧紧捆住的魔族便从半空跌落。
正是先前从殷昭和盛离手下逃脱的那两个魔族。
“是我让他们一起跟着进来的,这不,追魔呢。”
边说着,云落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乔绫。
乔绫看上去似乎很惊讶,在看向那两个魔族时,眼中所流露出的,的确是真切的厌恶。
与此同时,四下一片哗然。
“宗门里何时进了魔!”
谢砚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向云落,云落则微笑着回视。
云落重新将视线转移到这两个魔族身上:“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或许可饶你们一命。”
他所谓的饶命其实就是将这两个魔族关起来,永不放出。
那两个魔族闻言,都缓缓抬起了头。
谢砚池发现,他们似乎都看向了人群中的同一个方向。
不知道在看谁,在和谁眼神交流。
他正要顺着目光一探究竟,忽听得一阵惊呼。
那两个魔族竟是直接倒下了!
他们倒下的毫无预兆,口角还流着带有血色泡沫的涎水,白眼向上翻起,七窍流血,肌肉一阵抽搐。
林央上前查看情况,看了半晌,不由无奈摇头。
“死了。”
死了。
这短短两个字,像是巨石一般投入了水中,立刻掀起一阵泛滥涟漪。
乔绫缓步走出,面色凝重:“自杀么?看来他们早有准备……行了,今天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我会将尸体处理好,进一步的调查,就要劳烦师兄一起帮忙了。”
殷昭贴在谢砚池身边低声道:“不是自杀,他动手了。”
谢砚池愣了愣,很快明白了殷昭话里的意思。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怎么可能还不懂。
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他看向乔绫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如果乔绫真的有问题的话,那么……
细思极恐。
那边乔绫依旧神色自若,在谢砚池他们即将离开之时忽然叫住了他们。
“但是,对这几个弟子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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