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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水中取栗 (第1/2页)

    第四日卯时未到文钊就醒了,虽然昨日睡得晚,但是自己丝毫不觉得疲倦。刚起身,文钊就把这内功法门练了一遍,与昨日不同的是,这次越练越有精神,好似全身充满力劲,尤其练到闭目仰头,伸臂吐纳之时感到四周无声无息,犹如进入忘我境界。文钊自打娘胎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忍不住又练了几遍。

    一阵吱扭声,胡天福打开院门走了进来,而文钊却丝毫没有察觉,仍然摆着练气的姿势。胡天福看了文钊一眼,就进了厨房,巡视一番,走到文钊前面,把一个血淋淋的布裹摆在文钊眼前晃了晃。文钊此时闭着双目,但是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就睁开眼,着实被胡天福吓得摔在地上。

    文钊见这血袋子,就用棍子挑开,一双大大的眼球滚落出来,这眼球带着血丝,甚是可怖。胡天福说道:“我见你昨日砍坏这院子不少东西,还无故偷跑出去。作为对你的教训,我把乐墨那丫头的眼睛剜了出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文钊听这眼睛是乐墨的,就伸手把这眼睛包起来,和昨日那耳朵埋在了一起。胡天福见文钊如此平静,和往日不同,就问道:“看来你小子也不稀罕那妮子了是不?”

    文钊回道:“反正我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乐墨少耳还是少眼,我都娶定她了,只是你丧心病狂,枉为她的长辈,真是悲哀。”

    胡天福说道:“我看你也别娶那妮子了,现在她秀美全无,满脸伤痕,貌若无盐,你要是把她娶回去,我怕你整日梦魇不断。”

    文钊抢道:“我不图她容貌,只是单纯爱慕她,乐墨心地善良,哪像你衣冠禽兽。”文钊说着,就一拳打过去。胡天福见文钊出拳,就用手攥住他的手,和第一日的时候一样,想把他翻过身,踢他一脚,没想到文钊这拳却有大力,胡天福翻他不得,手没攥住,反被他锤了一拳,打在胸前,害得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胡天福因文钊骂他,原本想给他教训,但这一拳把胡天福打得高兴,说道:“好好好,小子昨日没有白练,这力气见长不少,哈哈,我胡天福看中的人果然没错。”

    文钊怒道:“哼,别假慈悲,有本事过两招。”

    胡天福说道:“过两招?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和你过招,不过要想比做菜我倒是乐意奉陪。”

    文钊见胡天福妄自尊大,目空一切,就说道:“你整日折磨乐墨同学,今天我要为她报仇。”

    胡天福摆摆手,说道:“今天你爷爷高兴,不和你计较,我答应你,如果你每日都有长进,像今日一样让我高兴,我保证不再难为她。”

    文钊攘臂嗔目,正准备再给他一拳,听见胡天福说这话,就松了手,心想:“我现在未必能打赢他,不如我再练几天,过几日我带乐墨同学离开这里,不在这鬼地方受苦。”

    文钊说道:“你此话当真?今后不再伤害乐墨同学?”

    胡天福说道:“你要是每日叫我开心,我就不伤害她,你今日叫我开心,我保证今日绝不伤害她,哈哈哈。”

    文钊问道:“那今日你要教我什么?”

    胡天福道:“我今天教你水中取栗。”跟着,胡天福把文钊带进厨房,只见胡天福烧了一大锅水,不一会这水就翻滚冒泡,上面有浓浓的热气,胡天福把栗子放进锅里,然后单手持筷,顷刻间就从烟气中夹出一颗栗子,不一会就夹满一盆,每次回手筷间必然带栗,从未失手。

    一番示例后,胡天福又撂下那句话,说道:“怎么样,看清楚了么?如果你能在一盏茶的时间里从沸水中夹出一百颗,我就算你学会了,哈哈哈。”还未等文钊回答,胡天福就拾起那把刀,大笑着走出院门。

    文钊心想:“这水中取栗看起来没前几日的难,却不知这和烹饪做菜有什么关系,既然那疯子叫我去练这技能,那也只能照办,但愿今日表现得好,那疯子能网开一面,明日不要再拿乐墨同学的残臂断肢来吓唬自己就好。”

    文钊又从灶下添了几口柴,待这火旺水滚,文钊就把栗子倒进水里。学着胡天福的样子,文钊用筷夹这栗子,但没想到这些栗子油滑,而且沸水上的烟气让文钊看不清楚,每次伸筷都夹个空,夹了好久才夹出一颗。

    这沸水极烫,虽然文钊没有触及水面,但是这烟气也足以使他耐受不住,外面已经降下瑞雪,自己却热的满头大汗。过了一个时辰,文钊已能在一盏茶的时间里夹出十颗栗子,但与胡天福要求的数目相比还是相距甚远。

    文钊看着锅里的栗子,心道:“就算是练一天也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夹出一百颗来,无奈之下想到了从不欠,也许这和尚能再帮自己一把也说不准。”

    从不欠这名字的意义就是别人不能欠他的东西,如果文钊想要再求他帮忙,就需以礼相还。文钊心想那和尚自己一个人独居在破庙无人照顾,庙中除了杂草别无其他掩物,过几日天降大雪,那和尚必然冻死在那里,想到这,文钊就从厨房墙角处取来一些棉袄被褥,这些都是原本在那里的,想必是胡天福之前整日研究烹饪之法,夜以继日,年复一年,自己睡在厨房,这棉袄被褥就是他给自己备的。

    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文钊明白这理,就向厨房里的佛做了一个揖,嘟囔道:“大佛在上,今日取厨房里的衣被若干,本是为救那破庙里的和尚,那和尚取了礼必然帮我,亦是救我,这一下子救两命就不算是偷,他日如果我还活着,一定把这衣服双倍归还,求佛祖饶恕我不问自取之罪。”文钊不晓得这坐佛其实是灶王爷,管不得这事,不过这一幕早被暗中观察他的胡天福看在眼里,心里喜道:“这小子又单纯还心善,我的乐墨妹妹今生有找落了。”

    文钊移开草垛,拿着礼物就从昨日凿的大洞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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