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面夹着易筋经,文兄,这怎么想都不像是真的呀。”
文钊道:“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学了之后发现有真气通过经文中所记载的吐纳之法而运遍全身,从任脉走于上下,甚至稀奇,不信我练给你看。”
跟着,文钊便双脚开立,双手外展,足尖着地,之间吐纳交替,仰天呼吸,把之前从不欠教他的调息运气的方式做了一遍。
文钊在一旁做,盛林就在一旁学。文钊见他学得认真,就仿着从不欠之前教的法子,点了盛林的气海穴和关元穴,问道:“在这两处你有什么感觉?”
盛林没有说话,仍然闭目吐纳,突然间便趴倒在地,面露凄恻,文钊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抓住他的膀臂,要扶起他来。碰触他手臂的那一刻,文钊感觉其体内有气在游动,且这气比自己的还要强上许多。
文钊见盛林丝毫没有缓解之意,却束手无策,心想:“从不欠可从来没告诉我会发生这种事情,要是我兄弟因为练这功夫出了事情岂不是我害了他?”
正当文钊焦急之际,盛林猛然起身,抽出那把龙剑耍了起来。文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生怕这剑气伤了自己就躲在树后。
文钊见盛林的剑招实属犀利无比,剑锋指地又起,旋动其身剑随其后,耍的潇洒自如,令人荡气回肠,心想,要是在学校比武赛里面使这剑招,岂能会输呢?
方才盛林耍的就是玉女素心剑中的招式,从第一式一直打到最后一式却丝毫没停歇。文钊喊道:“盛哥,别耍了,你的剑术高明我早已知晓。”
盛林也喊道:“文弟,我...我全身有东西在乱窜,实在停不下来啊。”
文钊不知为何自己练这易筋经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事情,难不成是盛林已经走火入魔?
见盛林这剑招实在太快,也不敢贸然前进,就喊道:“盛哥,你把这剑招说给我听,我去挟你下来。”
盛林喊道:“我这招叫花前月下,剑指下斜侧,前倾直刺,接撩刺,后退转身驾剑接直刺...”正当盛林说这话的时候,文钊就跳到其身后,欲抓他的肩部,但盛林勤练这玉女素心剑已多日,见文钊想用擒拿手制住他,便不自觉使出浪迹天涯,转身横劈接直刺。文钊曲腰斜身右手抓其手腕夺剑。这剑走的快,文钊本想抓盛林的右手,盘手伸到他的肘部,但盛林转剑向下,文钊手未及其身就缩了回来,盛林换剑左手横刺向下,文钊转身闪避,但脚未站稳跌在地上。盛林飞身刺向文钊的胸,文钊见自己性命不保,双脚蹬地蠕退,心想今日在劫难逃,这剑逼身,已是近在咫尺,这时草丛里发出声音,像是野兽走动。
盛林见草丛有异动,就撤了剑,一个踏步点了一下石头,就飞身跃出一丈,又点一下,又跳出丈余,口中大喊:“是谁在那里。”边说边伸手刺向草丛,文钊见盛林跳的极高甚远,远过常人,心里为之一惊。
忽然间这草丛里现出一个人,虽然天渐昏暗,但文钊一眼认出这是转来的新同学乌必乐图,便大声喊:“盛哥,这是咱新同学,手下留情。”
盛林虽看不清这人,但听文钊一说,便知自己将酿成大祸,就喝一声,乌必乐图吓得节节后退,只见有微弱真气从盛林后背两个风门穴泄出,盛林叫道:“我能制住自己了。”便缩身撤剑,但这剑已出,虽然泄力七分,但仍然刺中乌必乐图的前胸,顿时鲜血流出,染红他的上衣。
盛林说道:“不好。”文钊从地上踉跄的爬起来,奔到乌必乐图面前,见他已经闭眼晕死过去,文钊揽着他,感觉手上湿润,展开一看,手上也染满鲜血。自知两人闯了大祸,文钊吓得哆嗦道:“盛哥,这...这怎么办?”
盛林把剑给了文钊,接过乌必乐图便把他背起来往山下跑,中间不敢停歇,这血顺着衣物侵染了盛林的后背,并沿着他们走过的地方,滴洒一路。没过多时,几人就跑到校西南侧上了大路,遇到一个马夫,便招呼过来,文钊急道:“师傅,带我们去医院,这...出人命了。”
马夫见盛林背着一个少年,双手自然垂下,有血不停滴在地上,文钊说道:“师傅,车钱先欠着,再停一会,我这同学定是没命了。”
马夫边扶着他们上车,边说道:“还谈啥车钱,这娃子都这样了,要是能活命,我这不要钱也值得。”
文钊见这马夫是个大好人,就连忙道谢。这马如同撒了缰,跑的飞快,发足奔向县医院。
盛林把乌必乐图平放在马车上,又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想通过压住他的伤口止血,并打算给他简单包扎一下,跟着就要脱乌必乐图的上衣。没想到盛林刚动手,乌必乐图便立刻惊醒,抓着盛林怒道:“别抓我,送...送我去医院。”
盛林觉得定是这人觉得自己适才刺伤了他,担心这会儿再有企图,正所谓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他如此防备自己也是合乎情理。
文钊安抚乌必乐图,道:“咱们正在去医院呢,你别说话,小心气入胸心,到时候来不及救治,你就死定了。这个盛哥是好人,刚才刺你乃是不小心,并无加害你的意思。”
乌必乐图仍然抓着胸口不放,血慢慢从他伤口往下流。
几人到了县医院,盛林就叫文钊进门求救,不一会就有几名医生抬着担架出来,把乌必乐图抬入急救室。
盛林和文钊焦急的在外面等待,文钊问道:“盛哥,刚才你怎么了?像是疯了一般?”
盛林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按着你的法子,起初只觉得体内有几段真气在乱窜,却无法制住。但之后我用了力,这气就跑出来一些,尤感舒适,人也精神了许多,我看不像是走火入魔,倒像是这易筋经疏通了我的经脉。”
文钊心想:“那和尚给我输了道真气,我苦练两日才稍有感觉,又练一日才能运气进出我的丹田气海,且气止于丹田之上,无法贯通全身,但盛哥初练却能如此厉害,难不成盛哥是个天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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