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全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仗着你爹你就能在外面胡作非为吗?记住,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爹,那些土匪也不放在眼里。”
石德全又指着乌必乐图的脑袋,嚷道:“昨日那个叫文钊的,他想出风头就随着他,你去掺和什么?”
“文哥哥自己以身犯险,救了学校的人,我是他兄弟,岂能坐视不理?”乌必乐图坐到床上,不以为然得说道。
“文哥哥?”石德全问道:“你咋出来个哥哥?别给我说你们拜了把子。”
乌必乐图拿着一杯水走到窗台旁,洒在梅花上面,这梅花一半是粉,一半是红,是当初乌必乐图出院的时候,江喜梅送的。乌必乐图喜欢这花,就用手摆弄着,说道:“不是告诉你别管我的事情吗?在这学校里,我想做什么岂会事前先禀?”
石德全走到窗前,拿起那盆梅花,怒道:“整天不是浇花,就是拜把子,玩物丧志,你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啦?”
乌必乐图见石德全拿了他的花,便怒目横眉,随手拾起桌上的一把剑,指着石德全,吼道:“大胆。”
石德全心头一凛,吓得单腿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说道:“小的不敢。”
乌必乐图赶紧把石德全扶了起来,说道:“石老师,您今天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石德全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乌必乐图一眼,叹了口深气,走出房门。
又过两日,文钊伤愈返校。由于上次学校遭贼,又招来土匪闹事,导致大部分学生回了家,那些本来不想回家的,也跑出学校,投奔亲戚了。文钊到了学校,校园里较往日冷清了许多,走在校西的小路上,看到远处一个女生向他跑来。
这女生跑近了,文钊才认出是那日他从七把刀手里救的那女生。她每日都在文钊的宿舍外面候着他,至今已有三日。见到文钊,那女生就羞涩脸红,抢上来双手递给文钊一个小盒子。
文钊自十三四岁就受教男女之事,其父刘志世说男人不可到处留情,情留多了就成了债,男人不应欠债,应知恩图报,情债亦不可欠,如果还不清,当初就不应滥情,这话文钊铭记于心,直到现在,若不是胡天福逼文钊娶乐墨,两人又情投意合,文钊断不会轻易付诸感情。见到这女生拿出这小盒子,文钊却摆手婉拒。
平常的男子起码会问安以示礼貌,文钊却只摆手示意,从这女生身边躲过了。
见这女生堵在男生宿舍门口,文钊害怕她随自己上楼,引人闲语,就转身去了操场,却在远处看见乌必乐图和乐墨。
乌必乐图撩起乐墨的刘海,靠在乐墨身旁,不知对乐墨说了什么,而乐墨低着头,在一旁似有不悦。
文钊心想,我这兄弟太不够意思了,明知道我和墨墨有婚约,彼此爱慕,却趁我不在和墨墨私会于此,又有如此亲昵行为,难道真不把我当回事吗?
文钊飞跑过去,挡在两人之间,乐墨见文钊突然出现在面前,便高兴说道:“文钊哥哥,你回来了?”
乌必乐图却被吓了一跳,心叹他的轻功了得,居然悄然无息的跑到他面前而不为己知。
文钊嗔道:“你们是不是不希望我回来?”
乌必乐图说道:“文哥哥,乐墨可是想你想得很,你要是再不回来,恐怕她今日又要哭闹一天了。”
文钊心想,这两人并不像是偷偷幽会,可能是自己误会。想到当初和乌必乐图拜金兰,自己说过兄弟之间应坦诚相待,不可彼此欺瞒,今日却不能以身作则,口中尽是损害彼此感情的言语,心中就满了后悔。
乌必乐图见文钊不说话,就用手按了按他的前胸,文钊哎呦一声,后退了一步。乐墨叫道:“乌必乐图,你要做什么?”
乌必乐图见文钊还有疼痛,就说道:“那日你后背中了一掌,而我戳你前胸你还痛,看来你伤得不轻,怎么不在医院多住几日?”
文钊说道:“本来想去找秦大哥,没想到因为抓贼和土匪的事情耽误了几日。我想总待在医院也无事可做,就想尽快回来收拾一下,明日赶去中庆。”
乌必乐图说道:“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如果明日你丢下我自己跑了,可别怪我追你去中庆,到时候路上遇见歹人,被他们掠了去。下学期不见了我,看你如何向学校交代。”
文钊拍了拍乌必乐图的肩膀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我保护么?等过段时间,我把易筋经教给你,你就不怕那些土匪了。”
乌必乐图白皙的脸上微微一红,犹如初绽的蜀葵。
文钊这几日不觉身体有恙,只是适才被乌必乐图戳了一下,感到自己膻中右上侧五寸之处隐痛,贯穿到后背,只有运气调息才好受一些,便对两人说道:“我先去休息了,恐怕今日劳累误了明日的行程。”
文钊回了寝室,拿起前几日抄在本子上的经文,左右翻看了几遍,心道:“这字只有从不欠大师识得。上次大师离开溪雨村至今已有多日,这次去中庆顺路拜访,如有幸偶遇,再向他请教一二,只是他要礼物,我却无能为力。”想到这里,文钊心里甚是难过,担心今生已无人知晓这字的意思,自己对易筋经的探究也止步于此。
文钊害怕贼再来偷东西,就关了门窗,不知不觉,文钊就倒在床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已是酉时,文钊洗了一个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觉得独自在屋子里甚为无聊,就出门去了。
文钊在外面转了一圈,踱步在校东侧的小路上,看见远处有一男女,离近看才认出是乌必乐图和乐墨两人。只见乐墨坐在石椅上,满面娇羞,乌必乐图则弯腰半跪在地上,一手抓着乐墨的脚踝,另只手攥着乐墨的裸足来回摆弄。
文钊心里一震,心想这学校的贼还没抓住,乌必乐图也没洗脱嫌疑,那日确实看他进了女厕,今日又趁着学校没人,在昏暗中玩弄女孩的脚丫,确实是个变态,就飞快跑了过去,一下子抓住乌必乐图的手甩到一边,叫道:“墨墨是我的未婚妻,你岂能动她的脚,在这玷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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