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二娘目不转睛地看着乐墨,片刻后说道:“没想到我派人在金陵找你十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你早就被日本人杀了。我..我这个做姐姐的真对不起你。”
乐墨也跟着哭起来,哽咽道:“阿姐,要不是胡大哥留了一张你和爹娘的合影,我怎么会认得你。胡大哥说你被日本人害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两人相拥哭了起来,片刻后,乐墨问道:“阿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二娘回道:“当年我被日本人抓进小屋,那个日本军官把我侮辱后,不知从哪里闯进来两个女子。她们把军官打倒在地就背着我飞跑起来,她们两人武功极高,后面的鬼子根本追不上。我记得当时我几乎昏迷,隐约中见那两人带我穿过几条街...把我放到安全的地方,还帮我止血。最后我才知道其中一个女子就是宫庄张毕德的正室雪有黎。”
乐墨说道:“我听胡大哥说,他见阿姐被带走,害怕我也被鬼子害了,就抱着我出城。如果那个女子能早点救阿姐,我们也不会等十六年才得重逢。”
二娘摇摇头,说道:“妹妹,我们做人当知恩图报,那战火硝烟的年代,人人只求自保,我被人救已属万幸,哪还有的挑剔?我当时无依无靠,就和雪有黎一起回了宫庄。雪有黎的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而她却劝我嫁给张毕德,说什么只要我嫁给他,就算是把恩还了。当时我觉得奇怪,世上哪有女子喜欢把丈夫送人的道理?而张毕德也再三阻拦,他说今生只爱雪有黎一人,宫庄容不得另外一个女子。我想这个男子对妻子如此忠诚,可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就同意高嫁给他。可没想到,我刚刚入门...”
二娘眼泪不停往下流,续道:“我还未和张毕德同房,就被发现怀有身孕,张毕德大怒,说我不守妇道,怀了日本人的种,还逼我去胎。”
楚燕说道:“难道...?”
二娘哽咽道:“这事情千万不能告诉毕儿,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必然不愿苟活于世。”
楚燕问道:“这日本人的种下胎岂为不对?难道姐姐还想生下来?”
乐二娘擦着眼泪,哭啼道:“我本意也是要拿掉这孩子,但当时张毕德父亲张全德执意要我把这孩子留着,张毕德不懂他爹的意思,也不敢违背父意...”
乐墨说道:“虽然日本人可恶,但是姐姐能把乐图妹妹生下来,还把她抚养成人,真得是难为你了。”
乐二娘道:“我这个毕儿啊,什么乐图不乐图的,她叫张毕乐,怕是她害怕你们知道她身份,用假名糊弄你们呢!”
乐墨捂嘴大惊,说道:“我说怎么张毕德的孩子不姓张,原来我这妹妹是骗我的,要是叫文钊哥哥知道,他非要气死不可。”
楚燕问道:“张毕乐这名字可是他父亲给起的?”
“张毕德想把我这孩子拿掉,他又怎么肯为我孩子起名?”乐二娘说道:“当时我怀了孕,张全德不但没有怪我,还邀请江湖人士到家中一起坐宴庆祝,同为我孩子起名。当时满席商议,最终以我夫君的‘毕’字,又以我姓的‘乐’字为我孩子取名为毕乐,为必乐长久之意。”
乐墨道:“看来张毕德的爹还算是个好人。”
乐二娘道:“而之后的日子,宫庄上下皆视我为皇太后一般,每日我都有圣女前后伺候,就连雪有黎都不曾有这般待遇。我当时打听才知道雪有黎和张毕德两人本有一个女儿,但不幸早年夭折。我想我给张家生孩子,他们如此待我也在情理之中。没想到,我九月怀胎,把毕儿生了下来,本来是大喜之事,没想到那天张全德见到毕儿,就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乐二娘深叹道:“大喜之日即是大葬之时,几日后,张毕德给他父亲出了殡,那日宫庄来了半个江湖的人,但已物是人非,当时很多流言蜚语,说我生胎不吉,克死了公爹。那时我才知道所谓的江湖豪杰都是一群唯利是图,逢场作戏之人,他们哪会真心待你?”
楚燕说道:“既然张全德已死,那为姐姐撑腰的不在,张毕德定是对你不好,怪不得刚才张毕乐说那般话。”
乐二娘道:“我本以为事情也会那样,但没想到当初要我下胎的张毕德见我女儿出生后,他却高兴喜欢地不得了,虽然他在外人面前骂我,但是背地里对我嘘寒问暖,整日陪着毕儿玩耍,还把《葵花宝典》的武功教给了她。”
乐二娘又道:“可是说来也怪,就是五年前,张毕德偶然从他曾祖父的遗物中发现了宝典的秘密,不知怎么的,那日后他性情大变,不但不再教毕儿武功,而且对她时有打骂,也是从那时,我夫君开始抓男子,还纳慕百情为妾,之后又娶十一梅,只不过十一梅这孩子命苦,忍受不了折磨就自尽了。”说着乐二娘又痛哭起来。
“哎”乐墨叹道:“原来阿姐如此苦命。”
楚燕道:“我在途中所知,张毕德在溪雨村抓男子,其实是为监视从不欠这个假和尚。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难道和阉割男子这事有关?”
乐二娘摇摇头,说道:“宫庄的事情,我不尽全知。张毕德虽然性情大变,但待我一直不薄,他叫我在宫庄享了十几年的清福,所以我对江湖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反而毕儿不受约束,他从小就博览群书,精通制作机关巧物,他虽然年幼,却走遍大江南北。而我平时在宫庄得清闲,就一直打听妹妹的下落,只怪姐姐没亲自寻你,否则也不会误断你的生死。”
乐墨上前抱着二娘,说道:“阿姐,我和胡大哥一直在外漂泊,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胡大哥带着我参军打鬼子,一路从东边打到西边,解放后就搬到中庆定居。这十几年我过的很好,还认识了文钊哥哥和楚燕姐姐,阿姐你无需自责。”
两人又抱着哭起来。张毕乐一时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两人相拥,问道:“乐墨姐姐,你们怎么啦?”
“还叫什么姐姐。”二娘说道:“没大没小,快叫姨母。”
乐墨见文钊没有进来,问道:“毕乐妹妹,文钊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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