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回到住处时已经接近晌午,李艳还是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见我们都安然无恙地回来,脸上顿时浮现出兴奋的笑容。
虽然高黑子脸上有明显的外伤,但可以看得出来,那只是不严重的表皮伤,没什么大碍。
于是,李艳在把我们接回屋后,就开始整理碗筷,还特意准备了几瓶啤酒。
席间,虽然大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但毕竟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得胖子向我频频敬酒,就连林叔也把侥幸两字挂在嘴边。
我们也向高黑子询问了他是怎么被黄皮子抓到的。
高黑子告诉我们说,就像是他偷我的那次一样,他在黄皮子地盘上偷别人,结果被黄皮子的手下给盯住,就叫黄皮子给抓住了。
这小子说话的语气很淡定,一点也看不出后怕来,好像刚才赌输了就只剁我一个人手指似的。
他还告诉我们,其实黄皮子最开始并没有为难他,还劝他入伙,可在高黑子拒绝他后,黄皮子便大动肝火了。
再加上高黑子并不知道黄皮子和林叔不对付,还向黄皮子报出林叔的名号,说林叔和我都是他朋友。
结果,黄皮子在得知高黑子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后,这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
胖子又喝高了,嘴上又开始没有把门的,当着李艳的面,把我给捧得是没边没沿。
我可能已经习惯这小子胡说八道的说话方式,对他不着边际的话已经形成免疫。
不过,可把不了解他的高黑子给听得是一脸发蒙。估计此时的高黑子在心里合计,会不会以前胖子在和他说我的时候,也有着像此时这样的水分掺在里面。
林叔或许是实在听不下去胖子在那胡邹八咧,匆匆吃了口饭就回自己房间去了,只有那李艳眼睛放着光地聆听着胖子在那夸夸其谈。
胖子再这样口若悬河地讲下去,作为故事的主人公我都得找个地缝中钻进去。于是趁着胖子举杯喝酒的工夫,我向高黑子转移话题道:“兄弟,将来有什么打算?”
“跟你混啊。”高黑子想都没想地说道。
其实,高黑子的答案我早就猜到了,于是我跟他说道:“行,等过两天你伤好了,想干活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和你讲一讲林叔盘口上的规矩。”
“天哥,你知道就行,我干嘛还用知道。再说,我知道那些也没用啊。”高黑子一脸不在乎地说道。
我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在我的目光注视下,高黑子表情不大自然地向我问道:“天哥,你这么看我干啥呀?”
“在林叔的盘口上混饭吃,就必须要守他的规矩,要不你让他怎么管其他人呢?”我一脸严肃地向高黑子说道。
“天哥,我也没想加入林叔的堂口啊。我只跟着你混,你说咋办就咋办。”
看着心性率直的高黑子,我向他说道:“我是林叔的徒弟,自然要按照盘口的规矩办事,你要是听我的,也得按规矩来。”
“天哥,你放心,我肯定听你的话。”高黑子表情庄重地向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向他询问眼下的住址和接下来的打算。
他告诉我说,他现在就住在上次碰到我们的医院附近。
我告诉他那是黄皮子的地盘,以后就不要再住在那了。为了安全,可以搬到林叔的地盘上来住。
可谁知这小子拿自己不当外人,居然主动要求搬到我这儿和我一起住。
我发现高黑子的脸皮和胖子真有一拼,可我又不好拒绝他,只好是点头答应。
别看高黑子长得是又瘦又小,那饭量却一点也不输给胖子,两人在我和李艳已经下桌快半小时了,才酒足饭饱地拍着肚皮离开饭桌。
下午,我和胖子帮高黑子把行李搬到我们的住处,还特意为他买了张上下铺。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高黑子向我提出,他想去医院干点活。结果,我当场就脸色不悦地告诉他,在林叔的地盘上是绝不能在医院里干活的。
他向我解释说,我误会他了。他去医院是因为他干活的家伙被黄皮子等人搜去,眼下也没办法再向黄皮子要了,就只能再到医院偷一套手术刀。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释然,于是,我又陪他到医院偷了一套医生用的手术刀。
入夜,高黑子睡在我上铺。
我发现这小子貌似天生就对胖子的鼾声免疫,还在胖子鼾声如雷时,我就已经听到高黑子传来熟睡时发出的匀称呼吸声。
我感觉这小子的心比胖子还大,白天发生的事好像根本没往心里去一样,脑袋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我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第二天凌晨才稀里糊涂地睡着,睡得也不踏实,尽做噩梦,还在天不亮的时候就醒了,于是,我便爬起来练功。
高黑子不像胖子那样喜欢睡懒觉,就在我刚练功没多久,他也跟着起床了,一直饶有兴趣地站在我身后看我练功。
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高黑子是一点城府都没有。
按理说,每个师门都有自己不外传的技艺,他本不应该站在我后面看我练功。
可高黑子像是对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却是浑然不知,丝毫没有在意我看向他的眼神。当然,他也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他的无心之举我也只是抱以淡然的一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我心里清楚高黑子绝不是有意来偷学我师门技艺的,他要是真想学,就不会明目张胆地站在我身后了。
可就在一次我没能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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