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件事发生后,胖子就一直闷闷不乐,整天都是郁郁寡欢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让柴瞎子的话给吓住了,在担心柴瞎子的报复,还是真的有什么不为我所知的心事,反正胖子没有了以前那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模样,经常是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
我们几个人都发现了胖子的不对劲,也曾问过他究竟是怎么了,可胖子和我们说,他没什么事,是我们多心了。
李艳这个人心思全在胖子身上,胖子忧郁,她也就跟着不快乐,自然是每天陪着胖子无精打采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多星期,也不知道为什么,柴瞎子并没有像她威胁胖子那样上门来找我和胖子的麻烦。
渐渐地我们大家都认为柴瞎子也只是说说狠话、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便不再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胖子可能随着心中忧虑的减轻,他那闷闷不乐的精神状态也跟着消减不少,又开始和我们大家嬉笑打闹起来,貌似又恢复了以往那豁达的心态。
徐丽还是像往常一样,只要一休班就过来找我们。
因为不经常和我们在一起,她也没发现胖子哪里不对,还是照常和他开着玩笑,没事的时候还是以胖子为打击目标,不时挖苦胖子和胖子拌着嘴。
随着胖子的心情开朗起来,我们的生活又重新地步入正轨。大约距得罪柴瞎子十几天后,我们又一次上车干活了。
这一次李艳和我们一起去的,而且寸步不离胖子左右。
我和胖子都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胖子。虽然李艳也清楚,如果柴瞎子真要是报复我们的话,她的处境会很危险,但她还是希望能和胖子待在一起。
我们这次在车上干活很顺利,而且还干了票大活,从一个倒爷身上顺了1500多块钱。
也正是因为这次顺利得手,胖子像是彻底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当晚就要请我们看电影。
我没马上答应她,我告诉他说,这得等徐丽下班过来再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
胖子听我这么说,先是一脸不屑地向我撇了撇嘴,接着便是用着揶揄的口吻数落了我一顿。
不过,对于胖子的嘲讽我早已练就脸不红、心不跳了。
可我们足足等了徐丽一下午时间,也没见她过来。
按理说不应该呀!
徐丽哪一天上班、哪一天休息,我算得比她自己都准,不可能算错。
按照以往惯例,就算她串班,也会先到我这儿吃完饭,再通知我一声的。
我俩私下有个约定,她答应我,只要她一休班就一定过来看我,我也肯定在家等她。
为了时间不发生冲突,我把上车干活都安排在她上班时间,为此,胖子没少埋汰我。
可今天徐丽怎么失约了?难道出什么事了?
我是越等越心焦,越等越担心,担忧的神色已经赫然写在脸上。
胖子也没了和我开玩笑的心情,向我安慰道:“啸天,别担心,没准徐丽替班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我没说话,只是一脸忧虑地向胖子点了点头。
可直到晚上还没看到徐丽的身影,我彻底坐不住了。就算徐丽替班,这个点她也该回来了,否则按照她告诉我的,她就已经是属于超劳了,这在她们铁路单位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开始在屋子里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胖子和高黑子也被我紧张的情绪感染得是坐立不安。最后在胖子的提议下,我决定去徐丽的宿舍找她。
于是,胖子和高黑子陪我一起来到徐丽的宿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徐丽的宿舍大楼,因为是女生宿舍,把门的阿姨不让我们三个进去。
就在我们三个向她解释的时候,从我们身旁走过一个也穿着铁路制服的姑娘听说我们要找徐丽,便告诉我们说,徐丽不在宿舍,说她住院了。
刚一听到这消息,我脑袋“嗡”的一声,甚至都没听清这个姑娘后面说的话。还是胖子帮忙向那个姑娘打听徐丽究竟出了什么事。
原来,徐丽下午骑自行车时摔倒了,把小腿摔骨折了。是路上的行人帮她给单位去的电话,单位出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听到姑娘这么说,我们几个这才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口气,并向她询问了徐丽的伤情以及在哪家医院。
那位姑娘告诉我们,徐丽就是骨折,没什么大事,单位已经派人护理了,并把医院的地址告诉给我们。
我们在对姑娘表示感谢后,便脚步匆匆地向医院赶去。
见我依旧是满脸的焦急和担忧,胖子一路上不停地安慰我,说只是骨折,没什么大事,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其实我也知道,骨折不算什么大伤,可心里就是急得发狂,恨不得一下子就能飞到徐丽身旁。
由于天色已晚,公交车都已经下班。在我火急火燎的带领下,我们三个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赶到医院。十几公里的路程我们用了不到一小时,把我们三个累得是满头大汗,特别是胖子都快要虚脱了。
医院的骨科病房很容易找,就在我们查到第三个病房时,便看到徐丽正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左腿小腿上打着石膏,床旁边还坐着一个穿铁路服的小姑娘。
一见到徐丽这个样子,我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连门都没敲,直接就闯了进去。
我们三个大男人突然风风火火闯进病房,把其他住院的病人及家属都惊得一愣,全都把目光看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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