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到来,知道我是来帮厨的阿姨对我说道:“小伙子,会做饭吗。”
此时的我心里正替黑子感到高兴呢,便语气欢快地对阿姨高声回应道:“会,阿姨,你说需要我干什么吧。”
阿姨像是没想到我回答得这么爽快,在脸上露出笑容对我说道:“把地上的土豆和白菜洗了吧。”
我答应了一声,便开始动手干起活来。
我一边干着活,一边与阿姨闲聊着,动作麻利地很快就把手上的活给忙完,之后还帮着阿姨把炉具给擦了一遍。
阿姨见我卖力干活的样子,也是乐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夸我能干,那情形我感觉她好像都想让我给她当女婿了。
可能今天有我帮忙的缘故,所以饭菜出锅的早。就见阿姨用着警惕的眼神向四周瞄了一圈,偷偷从切好的熟牛肉盘里拿起起几片递到我跟前,向我说道:“快吃吧,小伙子,别让外人看见。”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慌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
可阿姨也不由我分说,一下子就把牛肉塞到我嘴里,向我感叹道:“唉,也是可怜了你们这群孩子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还得从事那么强的体能训练,能受得了吗?”
我咽下嘴里的牛肉,神色不解地向阿姨问道:“阿姨,这牛肉不是给我们吃的吗?”
“小伙子,你想啥呢,这是给教练吃的,你们吃的是那些。”阿姨扬了扬下巴,向我示意那边的土豆、白菜。
我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聂师父刚才对黑子说要加强营养时,在脸上流露出黯淡的神情,原来聂师父知道我们这些学员的伙食不好。
这样看来,王烨把我和黑子安排到食堂来帮厨也是有深意的,他肯定知道,在食堂帮厨能有机会偷嘴吃。想到王烨的良苦用心,我在心里再一次对他产生感激。
临近中午吃饭时,我和阿姨把小灶菜端到了食堂里面的小房间,把大锅菜端到了大食堂。
就在我们刚把饭菜准备好,学员们便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吕师父和聂师父以及宫校长带了几名我不认识的男女走进小房间,可王烨和和尚却坐到大食堂的凳子上,和普通学员一起吃着饭。
黑子则是最后一个走进食堂的,满脸大汗,在众目睽睽下迈着拳击步伐跳跃着走到我面前,引来好多人都向他投去嘲笑的目光。
黑子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在走到我面前后,一脸骄傲地向我伸出双手,那意思是让我帮他解开拳套。
我佯装愠怒地瞪了他一眼,可还是满心欢喜地帮他把拳套解了下来。
这小子把拳套的绑绳一系就挂到脖子上,爱不释手地来回地摸着拳套,像是一刻都舍不得放下,对我大声嚷嚷道:“天哥,我饿了。”说完一屁股就坐到王烨和和尚的那桌。
我盛好饭菜也和他们坐到一起,就见黑子风卷残云地狼吞虎咽着,看来他是真的饿了。
在别人嘴里难以下咽的粗茶淡饭,黑子很快就吃了两大碗,吃饱后一抹嘴对我说道:“天哥,你收拾吧,我得去训练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急匆匆走出食堂。
王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黑子的背影,待黑子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门口后,他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向我问道:“啸天,你和黑子是什么关系啊?他好像又敬你又怕你的。”
听到王烨的话,我停下手上吃饭的动作,在沉吟了一会后对王烨笑了笑说道:“叶子,你错了,我和黑子之间谈不上谁怕谁,我俩是兄弟,是那种生死与共的兄弟。”
王烨听到我的话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在脸露出会心的笑意,点着头对我说道:“对,你说的对,好兄弟之间只有敬没有怕。”说完,把目光转向旁边默不作声正在专心吃饭的和尚,那眼神里蕴藏着无限的暖意。
吃完饭后,我帮着做饭阿姨收拾好餐具和后厨,眼见距离晚饭时间还早,我便来到拳击馆看黑子训练,寻思着,要是可以的话,自己也学学基本功。
可当我走进拳击馆时,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些新学员基本上都站在场外观摩学习呢,还有人模仿着老学员的动作在比划着。
我远远看到黑子被优待安排在聂师父身旁,一丝不苟地学着台上老学员的步伐,不时挥出拳头反复练习着,聂师父也是偶尔向他做出指导。
看着黑子那全神贯注的模样,我是发自心底地感到欣慰。
我是多么希望,我这兄弟从此就能走上正途啊。
由于无法靠前观望,我便走出拳击馆,百无聊赖地信步闲逛着,无意间就来到了和强子打架的那个搏击馆。
本来我是没打算进去的,因为离进入这一阶段学习还很遥远,对我来说还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可就在我要准备离开时,馆里突然传来和尚的吆喝声,出于好奇,我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因为没有新学员来,所以还和昨天一样,很冷清。
台上只有和尚和一个看上去能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中年人看上去很面生,我刚才在食堂里并没见过这个人。听他与和尚说话的语气,貌似也不是在与和尚对打,倒像是在给和尚做指导。
我因为无事可做,便留在台下看着中年人给和尚讲解动作要领。中年人是边说边演示。
就见中年人一记脚上回旋踢,接一记左手勾拳,再接一记右手肘击。
和尚也是卖力地一遍遍练习着,满头的大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可那个中年人对和尚的动作一直都不满意,不停地摇着头。
我也是在看和尚一遍遍练习的过程中,渐渐就入了迷。
不知道为什么,和尚就是无法掌握的动作要领,在中年人强调了几遍后,我就能将动作要领在脑海里呈现得一览无遗。
于是,就在和尚又一次出现失误时,我不由地脱口说道:“太快了。”
听到我的话,和尚向我投来探询的目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说道:“你别听我的,我瞎说的,我就是感觉你的动作太快了,像是在表演。”
和尚像是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中年人。
而那个中年人却在此时把目光看向了我,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我。
那复杂的眼神里有诧异、有猜疑,好像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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