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好交待。
想明白这一切后,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就摆在我面前了。现在看来,我不是在向刘一手要这个赌场,而是在太子口中夺食。我深知,这个令山哥都忌惮的年轻人,背后肯定有着极为恐怖的势力。
我把目光看向王烨他们三个说道:“让刘老板先休息一会,咱们去处理一下别的事情。”
他们三个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和我一起走出寝室回到振武的办公室。
进屋落座后,我便把我的顾虑和他们说了。
他们在听到我的话后,也都在脸上流露出忧虑的神情。
在沉默了一会后,王烨率先张嘴说道:“大哥,现在看来这个赌场还真是个烫手山芋了。怪不得刘一手这么大方地就把这个赌场送给我们,原来他这是在借花献佛啊。”
王烨的话音刚落,就听黑子在一旁说道:“二哥,听你的意思,咱们是不能要这个赌场了?”
王烨没说话,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你们说,旭哥真的不知道咱们已经把刘一手给绑回来了?”我若有所思地向他们问道。
他们三个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但还是同时向我摇了摇头。
我也知道自己这是多此一问。我估计昨天的那个司机回去后,就已经把我们和刘一手之间发生的事向山哥汇报过了。
“那我再问你们,既然旭哥知道了这件事,他也没打来电话阻止咱们,是不是就意味着,他默许了咱们的做法。”我又向他们问道。
最先反应过来我想要说什么的王烨对我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旭哥并不反对咱们从太子手上抢刘一手的赌场,否则,他早就发声阻止了,是吗?”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向他们三个说道:“旭哥既然同意咱们这么干,他肯定也知道咱们这么干的后果。但他还是默许了,也就是说,如果太子真要拿咱们兴师问罪的话,他有办法应对。”
王烨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缓缓地点了点头。
“虽然有旭哥给咱们撑腰,但我还是觉得,咱们必须得把面子上的事情做得让人说不出什么来。”我有所顾虑地说道。
可能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们三个把困惑的目光看向我。
“刘一手虽然早在我们之前就已经答应把赌场给太子了,可刘一手毕竟还没对外界宣布,外界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而眼下刘一手在咱们手上,咱们想让他怎么说他不就得怎么说吗?”说完,我在嘴角扯出一抹阴险的笑意。
只是一瞬间,王烨便明白了我要表达的意思,在点头表示赞许的同时,向我竖了竖大拇指。
和尚和黑子依旧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我知道,他俩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不过,我也没向他俩继续解释,而是把头转向黑子说道:“黑子,你现在就去问问手下的兄弟,看看有谁认识算命的,找来给咱们算算赌场哪天开业好。”
黑子在听到我的话后,一脸兴奋地向我问道:“天哥,你打算要这个赌场了?”还也没待我回答,他又接着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人算去。”说完,扭头便向门外走去。
我又把头转向和尚说道:“和尚,你去集市上买一些开业需要的相关物品回来,尤其是鞭炮多买几挂,开业当天弄出点气势出来。”和尚听到我的话,也是乐颠颠地走出房门。
我看向王烨,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兄弟,咱俩还得去给刘一手做做思想工作。”听到我的话,王烨在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其实,我要求刘一手做的也很简单,只是要求他在开业的当天向来宾声明,是他自愿将赌场送给我们的就行。
刘一手倒也听话,估计他也知道,他想不同意也不行,所以对于我的要求,他是一口就答应下来。
黑子很快就给我来信说,算命的给算了,说是三天以后就是黄道吉日,可以在那一天开业。
于是,我利用这三天,又把我那唯一可以向别人炫耀的书法再次展示出来,给当地凡是我认识的有头有脸人物都写去了请帖。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来宾越多越好,赌场已经归我的消息散布得越广越好。
当然,我也是想借开业的机会给赌场打打广告。
和尚买的鞭炮够多、也够响,开业当天,在赌场门口足足响了半个钟头才放完。
收到我请帖的来宾来了一大半,在道上混的基本上都来了。可能白道上的人物有所顾忌,有些人没来,但礼数还是到了,礼金也都托人给捎来。
旭哥在山哥的陪同下,不但给我送来丰厚的礼金,还别出心裁地当场开出由头,说当天谁要是在赌场赢得最多,他就额外再奖赏一万块钱。
我知道旭哥这样做的目的,他是想向外界透露,他和我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开饭店的锋哥刻意带着一帮赌徒来参加开业典礼,准备当天就留在赌场豪赌一番,算是给我捧场。
那个曾经被我给打得半死的三角眼也跟着山哥一起来凑热闹,在看到我时,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特意和甘老大寒暄了一会,对于以往发生的事,算是一笑泯恩仇。
我让人给刘一手买了套得体的衣服,在开业当天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宾客面前。
在他当众宣布把赌场交给我管理后,旭哥像真不知道事情真相似的,还特意走上台和刘一手握手表示祝贺。
红姐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本来就端庄秀丽的她,美得更是不可方物。
我有意当着众人面宣布,红姐作为我们的人以后负责赌场的管理。
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告诉道上的人,红姐是我张啸天的人,再有人胆敢打她的主意,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开业仪式结束后,我在锋哥的酒店安排与会宾客吃的饭。
刘一手没去,估计他也没心情和我们一起喝酒,在仪式一结束后,便自行离开了。
因为赌场开业当天非常忙碌,红姐也没跟我们去吃饭。她跟我说赌场离不开她,等不忙了,再和我们一起庆祝也不迟,算我欠她一顿。
红姐和我说这番话时语气很坦诚,没一丝做作。
我看得出来, 她心情不错,那脸上一直流露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也没坚持,把黑子和和尚留在赌场保护红姐,以防万一。
可就在我们宴席还没散场时,就有手下的人向我禀告说,刘一手在回省城的路上,让人给办了。
这回他是真的让人给阉了,而且,手下的人还告诉我,道上已经有传闻说这件事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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