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了手枪,用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太子。
太子绝对没想到我敢对他拔枪,于是,在刹那间的惊愕后顿时被吓得是面如土色,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就地蹲了下去。
他周围的手下在瞬间的愣神后,手忙脚乱地将他给围在中间,纷纷拔出枪来,把枪口对向了我。
在黑子的带头下,他和手下的一帮兄弟,手上拿着各式武器迅速将太子这一伙人给围了起来。
就见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太子,此刻就像是被吓破了胆似的,将身体猫在手下人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满脸惊恐地向我这边看来。
周围的人群在看到我们双方剑拔弩张后,“轰”的一下向四处散去。
人群当中不停有人劝我不要冲动。
可开弓哪有回头箭了!
我一脸狠厉地向黑子吼道:“黑子,把枪给我。”说完,把站在身旁的苹苹推向了李金财。
苹苹满脸惊慌地看着我,在被李金财一把扯了过去后,还一步一回头地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
黑子在听到我的话后,把手上的五连发给我递了过来。我接过五连发,“喀吧”一声就把子弹压上了膛。
挡在太子身前的他那些手下,见我要不顾一切地和太子拼命,也没了刚才那狗仗人势的嘴脸,一个个满脸紧张地盯着我,脚步不自主地向后移动着。
随着太子一伙人开始向一起聚拢,没和人群一起挪动脚步的旭哥就显露出身形。
即便已经准备要孤注一掷的我,在看到旭哥后,还是用着关切的语气向他说道:“旭哥,你让开,别误伤到你。”
就见旭哥在听到我话后,阴沉着脸向我说道:“怎么,还有你怕的事?你不用管我,一枪把我也给打死算了。反正你要是伤了太子的话我也活不成。再有,和你沾亲带故的亲戚、朋友也都不用活了,正好,趁你现在有人有枪,干脆你把我们都杀了吧。”
“旭哥,豁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大不了,宰了这个畜牲我就跑路,就算他爹有天大的本事,还能把我给怎么样?”我一脸狰狞地向旭哥说道。
旭哥在听到我的话后,在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用着怨愤的语气向我质问道:“张啸天,亏你说得出口,你能带走几个人?他们怎么办?你怎么对得起他们平时喊你的那一声大哥?”说话间,旭哥用手指向了我身旁的手下兄弟。
听到旭哥这样说,我不由地把头转向了周围的手下,就看到他们都在眼中也流露出不甘和惶恐来。
就在我这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就见红姐特意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走到我跟前,用手轻轻摁下了我手上的五连发,对躲在人墙后的太子娇笑道:“太子哥哥,我的事,我做主,你要是不嫌弃我这残花败柳,我今天就跟你走,你说好不好?”
就见太子在听到红姐的话后,好像已经忘自己身处险境,色欲熏心地满口答应道:“好,好。”
眼见红姐为了息事宁人答应了太子,我用着激愤的语气向她吼道:“红姐,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大不了你和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就见红姐一反常态地向我鄙夷道:“张老大,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想让我跟着你以后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对不起,我可没那雅兴,你还是让我跟着太子哥哥享享清福吧。”
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太子咯咯笑道:“太子哥哥,咱们啥时候走啊?”
太子在听到红姐的话后,迫不及待地回答道:“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从手下的背后探出脑袋,神色紧张地向我这边张望着。
我知道,红姐如此委屈自己就是为了给我化解这场危机,可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解决方式。
就在我还在心里衡量着要不要和太子拼个鱼死网破时,就见旭哥朝我走了过来。
在来到我身前后,一把夺下我上的枪,横眉冷目地对我说道:“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你刚才还当着大家伙的面信誓旦旦地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这么快就忘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旭哥。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的话,就给我滚一边去。”旭哥向我怒斥道。
我很清楚旭哥这么做是为了我好,他想用这种方式来保护我。可我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红姐被太子给带走而无动于衷。
于是,我一边向旭哥轻轻摇着头,一边在嘴里缓缓说道:“旭哥,你说的对,我要是把那畜牲给办了,你们大家都得受我连累。所以,我决定今天留他一条狗命。可我不能让红姐跟那畜牲走,只要你答应我,能让红姐平安无事地远走他乡,我张啸天用命还你这份人情,我留下来任凭那个畜牲处置。”
“天哥,我留下来陪你!”黑子一脸决绝地向我说道。
“大哥,算我一份!”和尚站到了黑子身旁。
旭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那眼神中流露着犹豫不决和不加掩饰的欣赏。
就在旭哥犹豫不决时,就听红姐用着冰冷的语气向我说道:“张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我现在找到了更好的归宿,你却把着不放,你不会对我真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红姐因为背着太子那伙人和我说话。所以,她在和我说完这番话后用口型一字一顿地向我无声说道:“我不后悔。”接着便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的笑容就像一把刀一样在剜着我的心,疼得我冷汗直流,却又无可奈何。
我在跌跌撞撞中被李金财拽到了一边,以至于太子那群人是怎么离开的,我都不知道。
我仿佛被自责吞噬了我所有的感官,我也不知道宾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就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赌场的办公室以前红姐坐的椅子上,想着红姐的一颦一笑,想着自己曾不知天高地厚对红姐许下的诺言“以后谁要是再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阉了他。”
我感到是那样的羞愧难当。
望着屋子里红姐还没来得及拿走的私人物品,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久久不能自拔,直到桌子上的电话铃声乍然想起才将我从自责中唤醒。
我接起电话,就听听筒里传来旭哥急切的声音“跑”,电话便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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