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明白了郝老板的意思了,但转念一想便又向郝老板问道:“老哥,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朋友是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我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这样直截了当地问显得是非常不礼貌,好像我不信任郝老板似的。
但还好,郝老板像是没有介意我的话,向我解释道:“因为,这家公司想要凭借假的资质通过审核,那就一定要打通很多环节。这个梁主任要想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所有相关的调查、审记部门都搞定,那也不现实。
所以,这个梁主任就让这家公司以真实的资质通过审查,再利用自身权力对这些相关部门施压,把我的公司真实的资产状况进行核减,以致于我的公司在相关部门审核后,资金状况足足减少了四成有余。
同时,在对另一家公司资质进行核查时,梁主任又暗中知会有关部门给予照顾。这一加一减,此消彼长,以致于市领导在拿到我们两家公司的资产审核结果后,自然是选择了另一家公司。
审计部门的人也都是长年在官场上打交道,当然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自然也由此联想到,梁主任应该与这个女老板之间存在某种特殊关系,否则,梁主任也不可能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她。
直到我朋友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当初这个项目签字时间是一拖再拖。原来,是这个梁主任在利用这段时间,让审记部门在重新审核我的公司,为那个女老板进入这个项目在争取时间。”
郝老板在说完这番话后便陷入了沉默,很久没再说话。
我猜想他一定是为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感到很难过,毕竟,以这种方式被淘汰出局,我们都输得不甘心。
于是,我向郝老板问道:“老哥,就不能避过梁主任这个坎,咱们另辟蹊径吗?”
郝老板听我说完后,在电话里幽幽地说道:“啸天,在这个地方投资,梁主任就相当于南天门啊,不经过他是绝对不可能到达天庭的。”
我沉默了一会后对郝老板说道:“这么说,梁主任我们肯定是绕不过去了,既然这样的话,让我再考虑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老哥,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你就不用管了。”
郝老板听到我的话后,语气慌张地向我说道:“啸天,梁主任可是官场上的重要人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放心,老哥,我心里有数。”在答应了郝老板后,我挂断了电话。
整整一天,我都在想着事情的解决办法。
照郝老板这么说,现在问题的症结不是出在新来的这家公司上,而是出在这个梁主任身上,换句话说,就算是这个女老板在我的恐吓下撤出这个项目,梁主任也很有可能因此迁怒于我们,而使用各种手段来阻止我们拿到这个项目。
由此看来,我们当前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找到这个梁主任的死穴,捏住他的七寸。
于是,经过我整一天的深思熟虑后,终于让我给想到了一个可以逼梁主任乖乖就范的主意。
我翻来覆去地研究着对付梁主任的每个细节,直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后,我这才一扫近两日来压抑的心情,特意走出房门晃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对着新鲜的空气做着深呼吸,还心血来潮地开着车去市场买的菜,亲自下厨给王烨他们做的饭。
当王烨他们看到满桌的饭菜时,第一反应就是向我询问,是不是郝老板那边已经查到这个女老板的软肋了。
我则是故作神秘地向他们说道:“现在找到了一个比这个女老板更关键的人物,只要搞定了这个人,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我就不说这个关键人物是谁,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就连一向沉稳的王烨都被我这充满蛊惑性的话刺激地抓耳挠腮,更不要说黑子和和尚了。
于是,在他们三个联手制服下,我缴械投降地向他们详细陈述了郝老板和我之间的谈话内容。
最后,我总结性地向他们说道,要想解决这件事,关键就是这个梁主任。
所以,当前我们的任务,就是想一切办法抓住这个梁主任的把柄,让他乖乖就范,就算这个人不为我们所用,但也绝不敢让他成为我们的绊脚石。
这次我也没再和他们卖关子,而是把我已经想好的办法和他们说了,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弥补一下我的疏漏。
他们对我的想法大加赞扬,只是在细节上做了一点补充。
于是,我们哥几个又开始按照我的想法整整密谋了一宿,差不多第二天凌晨我们才去睡觉。
我头一挨到枕头上就睡着了,睡得很踏实,直到日上三竿我才起来,还是被郝老板的电话给叫醒的。
郝老板在电话里告诉我说“政府已经公布那家公司将于三天后,在开放区管委会代表乙方在项目合同上签字。”
听郝老板说完,我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向郝老板说道:“老哥,不是还没签吗?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想办法。”
撂下郝老板的电话,我喃喃自语道:“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叶子,你带上和尚,按照咱们的计划开始动起来,咱们只有三天时间,要是赶上这个女老板的生理期,那咱们的运气可真就背到家了。”我对王烨说道。
王烨这个斯文人在听到我的话后,居然说了句“真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就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我发现王烨跟我们这些粗人学坏了,说话是越来越糙。
我目送着王烨他们钻进汽车,就见王烨摇下车窗一脸自信地向我说道:“大哥,等我的好消息。”
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汽车向省城方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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