趿拉个鞋就往屋外跑,孙华庭此时心中的恼怒已将昨天那刚刚建立起来的父子温情冲刷得一干二净,恨不得将这个“逆子”活活打死方能消除心头之恨。
一路小跑的孙华庭远远就看到迟半仙家围着很多村民,那比比划划的手势和窃窃私语的举止俨然是在谈论着什么。村民们在发现孙华庭走近后,自然给他让出一条过道。穿过人群的孙华庭就见院子里的孙泽航正抡着手里的镐使劲地刨着地面,那冻得跟石头一样的土地在镐尖落下处留下一个个白点,也不知道干了多久的孙泽航已经在地面上硬生生地刨出了一块棺材大小松动的地面。或许是孙泽航并没注意到孙华庭的到来,依旧是满头大汗地挥动着手中的镐把儿,随着他手臂的每一次抡起都有汗水掉到地上,身体挥发出来的水气将他的头发和眉毛染上一层白霜,看上去给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在脸上平添了不少的沧桑。
自从孙华庭的到来,围观的村民便不再说话,在把目光盯着孙泽航的同时,也用着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面沉似水的孙华庭,村民们清楚将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三憨子,你给我住手。”孙华庭向孙泽航低吼道,那声音里裹挟的愤怒任谁都可以听得出来。听到孙华庭的喝止声,孙泽航这才知道孙华庭的到来。于是停下手上的动作,把目光转向了孙华庭。“你做什么?他是反革命分子,你替他收尸算怎么回事?快跟我回去,少在这给我丢人现脸。”孙华庭不容分说地向孙泽航命令道。孙泽航没有动,在犹豫了片刻后,神情变得坚毅起来,对孙华庭说道“爸,迟半仙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忘恩负义,我不能眼睁睁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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