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论“血缘”亲近来说戈黎尼娅更具优势罢了。
可惜海尔波完全不知道这些,你怎么能叫一个被一只癞蛤蟆从公鸡蛋里孵出来的蛇怪去知道自己真正的先代是谁呢?
怎么想都会变得乱七八糟吧。
下边戈黎尼娅兴趣格外高涨地忽悠着海尔波,楼上的塔纳托斯开始拆封信筒里的信。
信都是从一个名叫大汉格顿的地方寄过来的,字迹不一,明显是两个人传来的双份简讯。
他们的情报都很相似,全是小汉格顿那间原本无人的里德尔老宅最近有异动的消息。
他们看到了有人进出这里,通常那个人会披着一件黑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被吩咐过不能靠近或者被发现,所以他们也只能看到这些。
塔纳托斯看完所有简讯,最后一挥魔杖将它们尽数点燃销毁。
他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放在桌上的灰烬堆上,思绪有些飘移。
一个不在阿兹卡班、无法见人的黑袍人——绝对不会是随便找的黑巫师,哥哥的主魂还不至于到如此愚笨的地步——那就是一个绝对忠心的食死徒或预备役。
但塔纳托斯更倾向于他是之前被通缉过的食死徒,甚至是一个确认过已缉捕或已死亡的逃遁者。
“咚咚。”
海拉的声音出现在门外,“主人,晚饭已经做好了。”
塔纳托斯移开目光,随口让海拉先退下去。
绝对忠心——对于最后为永生而舍弃一切的Voldemort来说,这种情感也是会被承认的吗?
那卡修斯对他的绝对忠爱呢?
真是不公平啊,一边是被他所看中重用,一边是被他所抛弃轻视。
既然这样,可就别怪一个为爱疯狂的可怜人,哥哥。
就像我会原谅你一样,你也必须无条件原谅我哦。
塔纳托斯布满阴霾的脸上勾起一抹渗人的笑容,稠黏得如同干涸血液般的爱意从他眼中流出,最后变成一道一道杀人毒蜂的尾针。
【去找他,海尔波,去小汉格顿。】
血缘魔法的效力在于他要一直待在里德尔身边,显然跟他相隔千里的主魂根本没法享受到这种便利。
塔纳托斯轻擦过海尔波头上的金色符文,符文闪烁几秒,最后完全隐入它的鳞片之中。
无法把他带去哥哥的身边,那就稍稍改变血缘魔法的回路,用气息来欺骗魔法一次。
虽然血缘魔法的保护效果比之前下降了百分之三四十,但是应付某些突如其来的危险就已经足够了。
实在有生命危险,不还有那个绝对忠心者的垫背嘛,希望他不要临阵脱逃啊——那太难看了不是吗。
不论是对谁来说。
海尔波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一人一蛇和一只家养精灵。
失去海尔波,戈黎尼娅便没有了玩闹的兴致,转头就回到影子里休养生息去了。
塔纳托斯在壁炉前站了一会儿,挥杖清理了壁炉里的灰尘,也抬脚上楼去继续之前的魔药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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