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房间里的灯被打开来,原本泛着黑湖幽光的巨大镜面被恍然白昼的灯光盖下,游荡在镜面旁的乌贼都哗啦一下游开。
tom两三步就跨上了书桌,开始定时定点舔起爪子来。
塔纳托斯把手里的金蛋举在灯光下研究,果然见到中间的部分有一圈黑色的缝隙,看样子可以直接掰开来。
他挑挑眉,手指甲扣进那一圈缝隙中把它轻掰开来。
那一瞬间,一种堪比生锈破锯拉大树的凄厉叫声从那乌漆嘛黑的金蛋里头炸出来,惊得桌子上还在舔爪地tom猫毛全都蓬松起来,应激似的盯着塔纳托斯手里的金蛋。
塔纳托斯猛得把金蛋合上,略感难受地捂捂自己有些刺痛的耳朵。
“没有丝毫防备心的蠢货。”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海尔波腹部拖曳着地毯的窸窸窣窣声也一并出现,跟鬼魅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转头尖叫。
但是塔纳托斯很镇定地把金蛋放在桌面上,慢悠悠地回道:“我以为你会阻止我的呢,哥哥。”
里德尔靠在那把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脸上挂着略显傲慢的讥讽,“阻止你什么,阻止你犯蠢吗,还是阻止你控制我——”
后面三个词被他说得带有近乎咬牙切齿的怒火,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局面,塔纳托斯相信里德尔或许更愿意抽出魔杖直接给他一个死咒,而不是在这里无能狂怒地说出这点不可接受的事实。
但是塔纳托斯一向是个爱哥哥的好弟弟,巧舌如簧的技能自然是要加在哄哥哥身上才是。
“控制——不,我想哥哥你应该是理解错了才是。”塔纳托斯放松了表情,连原本冰冷的音色都柔和了不少,“我只是太想你恢复得快一点了。”
“只是太想要回我的哥哥而已,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海尔波绕到他的身后,黏黏糊糊地攀上他的肩膀,连带着他的尾音都如同蜷缩在卵液中的幼蛇般带着稚嫩稠黏的恶意,潜移默化地麻痹着直面他的所有人。
头发微散的少年走到他的面前,就像幼时那般在他的膝旁坐卧下,将头靠在他的膝头,乖巧得如同一只涉世未深的羊羔。
但又像一只披着羊皮、撕扯猎物后乖驯地朝他翻开肚皮的猛兽。
不管是哪一种,似乎都能很好地满足里德尔那尚且无依无靠的虚荣心。
而低伏的羊羔抬起慕濡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拉起了坚韧的蛛丝,一层又一层地朝他的猎物逼近。
里德尔的怒火渐渐隐去,但眼神中的杀意和算计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别叫那个名字!”
塔纳托斯歪头,眼神里好像暗含深意,“那我应该叫什么呢,Voldemort吗?”
里德尔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从塔纳托斯的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他竟然会觉得有股无名的烦躁在他的脑海中乱窜。
黑山羊继续着他的蛊惑,吐出的音调莫名带着一种虚幻的重叠感。
“可是,我只想要我的哥哥。Voldemort有他的食死徒,被留在过去的哥哥呢,哥哥还要我吗?”
他话说的多可怜啊,不是哥哥想要我吗,而是哥哥还要我吗,仿佛天生的就该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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