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崩溃,发生在她认为自己能够依赖的一切实际上无法依赖的时候。我为了救助她,将自己的身体几乎摧毁到了不可能再摧毁的极致状态。我很清楚我被怎样掏空,我更清楚那些被掏空是那么刻意,是那么任性。
在我妈去世之后,我终于开始了我最真切的反抗。无论是谁,我都已经不再允许对方恣肆。是的,从我的身体进行疗愈开始,我的人生便已经一步一步进入到了我自己的时刻,不再被任何人控制和左右的时刻。
我清晰地表达了我自己的“不”,我认为所有的女子都应该说的那些“不”。任何人都不值得我再委屈自己,任何人都不值得。
我的反抗,从清晰说出所有的“不”开始。“不”不仅要说出,而且要清晰地告诉其他人,到底都发生了什么,都是怎么发生的。
以前的我总是在乐观地告诉很多人,在北京的生存和发展并不难,因为生活成本并不高。但事实上,北京的生活成本远远高于很多地方。高到什么程度呢?一位清华大学的教师曾经很清晰地提醒我,如果要在天津生存和发展,至少需要三千万元。在北京生存和发展,费用更高。
我对一切都是很乐观的,但我知道,这位老师说的确实属于事实。如果没有一定的资产,谈什么生存与发展?
我妈将我们托举到比较高的位置上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曾经想过,与这种位置的变化相应的是我们需要用更高的成本来支撑。
2024年6月的一天,我买菜的时候,和一位大妈聊天,说起我们上学那时节,我们同学中竟然有人能够靠86.5元补助活一个月,我做不到。但离开之后,我就意识到我错了,那个同学真正的消费可不是86.5元,而是还有其他很多消费,比如住房消费,那不可能是86.5元里面的,尽管当时每个月才让我们花几十块钱住宿,但真正要租房住,却是要好几百块的。其他的花销里,还有很多,也是免费在提供给我们,因为我们的学杂费全免。所以,真正的、所谓的“便宜”,其实也是非常昂贵的。
尽管如此,我仍旧能够知道,很多人为什么愿意到北京来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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