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江亦风的肩膀上,衣服打湿一大片。
“江亦风,你干嘛还要回北屏,”言北趴在他的肩上抱怨着,兴许是酒后胡言乱语,却又句句发自内心。
“十年,就差一点点,我就把你忘了,你要不回来,我就当你死在外面,就当没这个人,”
“江亦风,你是骗子,下那么大的雨,我在操场上等了你一晚上……”
言北的哭声越发大,大到带着几分孩子的淘气。
江亦风紧紧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言北,我知道,你会去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那一晚,言北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竖起马尾,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活脱脱一个精致的美人。
那是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刘云给她买的,可她一次没穿,挂在衣柜里一年。
她想给江亦风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她以为,那一晚,她和江亦风应该以另一种关系牵手的。
可江亦风食言,一走便是十年。
江亦风骗走她十年的青春,她说过,再见到他,不再理他的,可她做不到,就算他刺青攀臂,痞里痞气,他还是夺走她心的那个骗子。
终于,酒精后遗症又让她有点睡意,安静下来后,江亦风把她抱在怀里,往楼上去。
大院的建筑是九十年代初建的,楼道狭窄,光线也暗,声控灯也随它开心自行开关。
小时候,他们都住职工宿舍,后来盖了楼,才搬过来的,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吧。
现在,剩下的住户,大多是老人,年轻人都各自买新房安了家。
江亦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时刻小心撞上扶手,言北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里。
快到三楼的时候,言北突然出声:“江亦风,你是不是喜欢那种纤腰翘臀的女人啊,特别妩媚那种。”
江亦风轻牵薄唇,他知道言北说的是圆柱台上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假思索地出声。
言北答:“男人不都喜欢那样的吗?瑾夏说,那种女人自带吸力,一吸一个准,很少有漏网之鱼,你也不例外吧。”
江亦风在楼道里顿了一下,喉结轻微动弹,发出低沉的音调:“嗯。”
怀里的她轻笑出声,似在嘲笑自己的不堪,眼泪却在不经意间破堤而流,仅存的一丝清醒,让她使劲儿咬着唇,尽量不要发出带有哭腔的声音。
江亦风迈开脚步往前走,他绝不放心把她扔在楼道里,看她踉踉跄跄走回去的,毕竟她膝盖上还有伤。
他敲响房门,也许刘云已经躺下,他紧接着又扣响第二次……
仍旧无果。
他正准备放下言北,从她包里取钥匙,房门却突然打开。
刘云身上披了件外套,看到江亦风怀里醉醺醺的言北,她目瞪口呆的愣了下。
江亦风平静地说:“刘姨,言北醉了。”
“啊,”刘云回神,急忙把门拉开让出路,慌里慌张地问:“怎么回事啊,约好的相亲对象不是在咖啡馆吗,怎么去喝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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