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开口,暗哑的嗓音透着积攒了许久的疲惫。
她不想就此妥协,头也不回地开门进屋。
“嘭”的一声,他的心也跟着破碎成渣,他站在走廊里,久久未动,黑暗里的身影,孤独而悲凉。
“北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刘云在客厅看电视,瞥了眼进门的言北。
“妈……有事耽搁了。”言北无精打采,换了鞋就朝房里去。
“你吃饭没啊?”刘云朝屋里喊。
“不想吃。”言北回应。
“是不是工作忙啊,”刘云起身去厨房,“忙累了也得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践踏。”
刘云把饭菜热好端过来,一个劲儿让她赶紧出来吃。
言北只好上桌应付了几口,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才想起江亦风也没吃。
瞎操心。
她心一沉,低喃地把楼上的男人骂一通:活该让你饿着。
“说什么呢?”刘云偏头看她。
“没事妈,我说,这鱼真好吃。”
“是吧,”刘云嘴里嗑着瓜子,笑了笑:“那是我托人从老家带来的特产,几十年没吃过了,还是那个味道。”
“妈,你是不是想家啦?”言北在凳子上看着她。
“你外公外婆在那会儿,有个挂念,自从两老走后,也就没那劲儿了,北屏就是我的家。”刘云盯着电视里,乐呵呵的笑着。
所以,一旦没有了念想,曾经满是牵挂的地方,也会被遗忘。
“对了,冰箱里给亦风也留了两条,你明天联系一下他,给他送去啊,我老遇不着他人。”刘云朝冰箱扬了扬下巴。
言北没答,把桌上的碗筷收拾进厨房,人就进了卧室:“妈,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还没等刘云回,房门就关上了,刘云自言自语:“这丫头,跟她说话呢,装没听见。”
卧室里的人儿翻来覆去,哪睡得着。
江亦风一样,靠在客厅沙发里,黑眸染着忧伤。
——你是不是应该把我带进你真实的生活里。
哪里有真实的生活,他的世界里,只有她才是真实的存在,其他一切,皆是虚幻。
指节上还夹着燃掉的半截烟,青烟袅袅直上,他翻遍手机通讯录,不禁自嘲一笑,最终,他还是朝那个号码拨去。
“什么事?”那头传来睡意浓浓的声音。
“你会哄女人吗?”江亦风冷漠的问。
“大半夜你给我打电话问这个?”那头开始抱怨:“我迟早有一天被你吓死。”
“问你呢,到底会不会?”江亦风不客气地扬声问。
“不会,”对面利落回答,“我又没女人,怎么知道怎么哄女人,笑话!”
“好吧,你继续睡。”江亦风眉头蹙得更深。
挂电话的瞬间,对面传来揶揄的笑声:“江总,女人你玩得多了,一个小小的麻烦精你还哄不了?”
江亦风厉声道:“好好说话。”
“哈哈,我虽然没女人,但支招我还是有两下的,这女人吧,刀子嘴豆腐心,你不信,把她晾一边,不超一天,她得主动送上门。”对面的声音很是轻佻。
江亦风不以为然,不耐烦地说:“你这种损招,留着自己用吧。”
话音一落,他挂断电话,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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