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风,若你再消失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等你。
她的声音,像清风拂过他的耳畔,微凉而悲伤。
——抱抱我。
她的泪,像黑暗里的星斗,独自闪烁。
——江亦风,我爱你!
她的笑,像山谷里的清泉叮咚,恬静而美好。
“北北……北北……”
夜半惊醒,脑海里的画面在猛然睁眼时,如泡影般破灭。
幽深的黑眸里透着一股难言的情绪,急促的呼吸声充斥在宽敞的客厅里,在俊朗高阔的额间,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鬓一路下滑。
一阵锥心的疼痛不禁让他眉头一耸,他侧首看向沙发扶手上,缠满纱布的右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抖动。
那把锋利的刀,仿佛又一次从他的手心里穿过。
趁着一丝的清醒,他从桌上拿起药瓶,焦急之下,药丸撒了一桌,他往桌上一抓,顾不上到底是多少颗,全塞进嘴里,就着一旁的矿泉水,艰难的吞下。
旋即,大脑褪去仅有的一丝理智,他举起右手,疯狂地往沙发扶手上重重落下,一上一下,重复这个动作,直到那只手失去痛觉,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他才终于消停地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机会。
他身体往后一靠,寻着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他仰头,眼眸里是空茫一片。
——以毒攻毒。
可他的毒,在遥遥远方,他勾唇嗤笑,涨红的脸颊被汗水洗过一遍,却也是那般的刚毅而坚定,像他宽广坚实的胸膛,历经岁月打磨,已是坚不可摧。
寒风瑟瑟,刘云穿着厚实的大衣,小臂上挽着袖套,两只手臂圆鼓鼓的前后移动,擀着面皮,而胸前的围裙看起来都小了一个码,但脸上的笑容是一日不变。
乖巧的小黄一早就跟刘云出门,正蹲坐在摊位的边上,一会儿抬头看看往来的客人,一会儿抬头瞅瞅忙碌的刘云。
再后来,不知是听见她的脚步声,还是嗅到她的味道,言北还在大门口,小黄就起身,摇摇尾巴,朝着远处的言北唤了几声,叫声清脆悦耳。
刘云歪头看向走来的言北,回头又看看小黄,嘴角扬起:“哎哟,我们小黄真乖,姐姐来还知道打招呼呢。”
言北靠近,喊声“妈”就蹲在小黄身旁,抚摸着一身的顺滑,又揪揪它竖起的耳朵,这一挑逗,小黄硬是挤进她的两腿间,在她身上蹭了蹭才罢休。
“妈,小黄可真黏人。”言北拍拍它的脑袋。
“这狗通人性,你对它好,它对你自然也好。”刘云把擀好的面皮放进油锅里,发出“滋滋滋”的油炸声。
“妈,你把摊收了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你的关节炎又得犯了。”言北抬头望着刘云。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到万不得已,刘云是不会关掉摊位的,眼看岁月不饶人,刘云近些年也落下不少的毛病,她不说,但言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可不行,”刘云放慢动作,扫了眼摊位上往来的邻居。
“妈要收了,这些邻居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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