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一怒之下,把东西直接塞回他的衣兜里,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噼里啪啦……”
只听身后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她顿住脚,直到没有了声响,她又继续往前,头也不回地跑出十来米,一头冲进帐篷里。
帐篷里同行的两个女医生,一人各占一面,卧在地铺上给家里打电话,言北往中间一坐,心里不好受,听两人和家里人聊的开心,拿起手机想给刘云打电话,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离营地不远的地方,传来汽车的轰鸣声,由近而远,慢慢地就越发听不见。
她心一横,身体往后一倒,闭上眼,是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还有他痞气的笑……
他究竟来干嘛,明明说的一清二楚,明明告诉他分手了,还要来扰乱她干什么。
心里的烦躁已经让她辗转难眠,身上的咬伤又痒又疼,两只手用上也忙不过来。
她起身到医药箱里翻找药膏,几个急救箱翻过来也没找着。
她歪着头问刚挂电话的女医生,她们带来的药膏放在哪儿了?却不幸被告知,那些药膏都分给营地里的人了。
她无奈地拧着眉,所以,这叫什么呢?不识好歹,还是自作自受。
她咬着手指指节,脖颈上的痒,越抓越痒。
好吧,她妥协,面子有时候也不值一提。
但愿还在那儿。
她抱着一丝希望,从帐篷出去,她祈祷刚才他是真的把药膏扔了。
皎月之下,那抹身影疾步走向刚才的位置,她微屈着身,低头在那一块儿位置上寻找着。
明明声音就在这个位置,为什么找不到,她抓着脖颈,手臂,在原地转了几圈。
当她失望而归时,视线扫到路边的一块大大的,平坦的石头上,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刚才的药,一旁还多了一个类似雪糕的盒子。
她怯怯走过去,石头上摆放的就是刚才的药,那个类似雪糕的盒子,它就是雪糕。
“真是无可救药。”她低低喃喃地拿起药膏,又把雪糕拿起来,杯身上是一层薄薄的水珠。
她恍然大悟,刚才他的衣兜也是湿的,一定是雪糕杯弄湿的。
真是让你又气又好笑,到底是送雪糕,还是送雪糕汤,她转身坐到石头上,拆开雪糕,确定无疑,这就是雪糕汤。
江亦风真是有心,大半夜又是膏药,又是雪糕,就为感谢她,救他手有功。
她嗤嗤笑起,这雪糕汤看起来还不错,连勺也不用,直接嘴巴对上去,一口接一口喝的贼爽。
喝完雪糕,她回了帐篷,洗过手脚,她还是拿出她不喜欢的清凉油抹在蚊虫叮咬过的地方,味道虽重,但效果显着,不知不觉,没有发痒的折磨,她很快入了梦乡。
吉普里的男人,想起那个嘴犟的女人,把一整盒的雪糕喝完,还不忘舔舔唇,嘴角忍不住地勾起。
他把烟蒂扔出窗外,启动车子,伴着皎月之明,穿梭进世界的另一块暗黑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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