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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跟他在这儿口舌之争,“我还有事要忙。”她嗓音柔柔,像清风徐徐吹来。
“不对我说点别的?”他又在期待得到一张船票。
“龙三受伤住院了,你知道吗?”
无关紧要的事,与他何干。
“你还遇到谁?”他冷漠地反问。
“脸上有疤的那个男人……”
塔罗,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记得他那条瘆人的疤痕。
他沉默片刻后才开口:“知道了,你去忙吧。”
……“嗯。”
“舍不得?”他突然问,听出她语气里的无奈。
“你会不会又突然玩消失?”她吸了口气,不知怎么就问这么傻的问题。
“如果我玩消失,你要怎么办?继续相亲吗?还是等我?”话出口,他也沉默了。
凭什么让她等,她大好的年华已经浪费十年,三年五载下去,又是一个十年,还是更久,他也不清楚。
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她不敢。
“去忙吧,”他不想逼她,能拥有过她,已是大幸,“注意休息。”
他没挂电话,选择权留给她。
她利索挂断电话,没有分毫迟疑。
一旦做下决定,她就无路可退,且留一丝余地,对谁都好。
回到家,刘云已经准备好一大桌好吃的,昨天才说,今天就都给安排上,言北万分感慨,遇见这么好的妈。
放下碗筷,言北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圆溜溜嘟出来一小块。
“妈,你可不能这样养我,我会在长胖的路上回不了头的。”
刘云乐呵呵收拾着桌上:“胖点好,你最近瘦的太明显,都是皮骨之像,女人丰腴点才好看。”
她没反驳刘云的观点,帮忙收拾完,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桌下的烟盒好几个,她随手翻了翻,空的就几个,才多久的时间,刘云都变成烟囱去了。
她抬眼望向阳台上的刘云,她正把一盘狗粮端给小黄。
仔细看,刘云周身都瘦了许多,上衣和裤子都略有些松垮。
鼻头一酸,眼眶里湿漉漉的快有东西溢出来。
这些年,读书完了就是工作,只有刘云替她操心的份儿,好像还真没好好关心过她,以为她还一直年轻,仍旧是那个站在校门口等她的俏妈妈,殊不知,岁月催人老,她的发际间已经染上丝丝白。
“妈,”言北在她一旁蹲下,帮她捋了捋额角的碎发,“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人都瘦了一大圈。”
她一愣,刘云抬眼扫了一下她,又往小黄的食盘里添了些食物。
“俗话说,有钱难买老来瘦,年纪大了,瘦点病少。”
言北不以为然,撇撇嘴,扶着她的肩:“妈,你不是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瘦的比我还明显,你那摊就收了吧,估计是累的,闲下来,好好享享清福。”
言北的关心,刘云心里自然是高兴,嘴上也应了她:“知道知道,再干两年吧,我把摊收了,院里的邻居怎么办。”
就她操心,院里没她还不转了。
言北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倒也没说:“妈,抽个空,我带你去做体检。”
“检什么呀,我有病没病还不知道啊。”刘云没在意,起身又给小黄端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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