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抬眼,王瑾夏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是挑战她的忍耐吗?
说实话,虽没生在豪门府邸,但该享受的,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刘云是一样没让她落下,更何况是进厨房。
她能把一锅饭煮熟,一锅鸡汤炖好,就已经是太阳往西边出来了,若要纠结它的味道,实在是难为她。
“无法形容,还能把你吃胖……不用你点评,”言北把一碗鸡汤递过去,“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再说,你现在才发表意见,不会太晚吗?”
“现在还来得及吗?”王瑾夏盯着她手里的鸡汤。
“那你别后悔,”她迅速收回,自己喝了一口,表情很是满足,“这可是我妈做的,这些菜,也全是她亲手炒的,看来、我要吃到撑咯。”
“刘姨做的,早说啊,”王瑾夏恬着见,把她手里的鸡汤抢过去,“给我给我,我爱喝。”
言北一脸嫌弃地睨着王瑾夏:“没良心。”
嘴上抱怨,手上动作却没停,她把凳子拉开,让她坐上去。
“多吃些,虽然是小产,这月子还是要好好做的,往后落下月子病自己难受。”
“你还医生呢,老思想,老观念,现在可没这么多讲究,外国人哪有坐月子的,生个孩子就跟感冒病一样,病一除,活蹦乱跳的。”
王瑾夏思想前卫,说得有理有据。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古人的话,未必不中。”
言北把果盘打开,看到一旁的烟盒,便问:“还抽烟?”
“烦,不抽我心里堵得慌。”
一霎,她脑袋里闪过刘云说芙蓉犯老毛病的事,她轻轻抬眼,不知怎么开口。
“瑾夏,这两天好点的话,抽空看看王伯和芙蓉阿姨呗。”
王瑾夏吃得正香,草草回她:“再说吧,我怕回去露马脚,我妈闻闻我的味儿也能闻出个名堂来,不行我就下次再来吧。”
她的下次,不知是何时。
言北没接她的话,把桌上的烟拿起,扔进垃圾桶里。
“北,干嘛扔我的烟?”
“我看着碍眼。”言北转身,坐到床上。
王瑾夏斜眼瞪着她:“我的烟,碍你什么眼,你自个心情不好,拿我烟出气。”
言北翻起眼帘白她一眼,懒得跟她说话,惹她生气的罪魁祸首就是王瑾夏。
但凡王瑾夏懂事一点,也不至于落今天这个下场,她更烦的是,芙蓉有病在身,想劝王瑾夏回去看看,不料她干脆利落回绝。
言北左右为难,倒在床上,清眸望着天花板,眼底空茫。
王瑾夏稀里哗啦扒干碗里的饭菜,凝眉盯着垃圾桶里的烟,又看看床上的言北,最终还是下手把烟捡回来。
“抽吗?”王瑾夏点了一根。
言北坐起身,盯着她毫无收敛的样子,叹出一声:“你对自己就不能好点?”
“我对谁都好,唯独对自己不好。”王瑾夏冷笑:“这次,长记性了,女人啊,就该对自己好点,男人算什么东西,除了那事能出点力,别的都是扯淡。”
“你是看破了红尘,还是看透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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