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看她的脸,结果看到王瑾冬正帮她敷着脸,迈出去的脚旋即又缩了回去。
刘云看得出,言北眼里的王瑾冬,就只是一个哥哥,江亦风无人可替。
“去吧,别让瑾冬等着。”刘云轻扬下巴。
言北走开,直到王瑾冬的车离开刘云的视线,她才回神继续炸饼。
“刘云,好长时间都没见着江海家那儿子,不是跟你家北北好着嘛,怎么是芙蓉她儿子来接呢?”
摊桌上的阿姨们,可真是操心,刚刚才把王瑾夏的事论了一番,现在又拿这事消遣。
刘云平静无波,一边炸着饼,一边又给客人装豆浆,她掀起眼帘看向桌上的人,笑呵呵地说:“哎哟,大姐们,我家亦风忙,前几天才来,没待多会儿,有事又急着走了。”
“这么忙,做什么大生意啊,丢着北北不管,要我说啊,还是瑾冬合适,人老实,工作也好,找这样的男人结婚,踏实。”
人都是这样,人前人后两张皮。
刘云怔怔看着油锅,饼都糊了,锅里起了青烟,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把火关掉。
“合适是合适,可年轻人的思想我们这辈人做不了主,由着他们吧,日子是他们过,我们瞎掺和什么呀。”
刘云说着把糊掉的饼夹出来,扔进垃圾桶里,眸底闪过一丝无奈。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都是过来人,孩子要过不好,我们走也走的不安心啊。”
桌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刘云心情一下跌入谷底,昨晚生了言北一整夜的气,神还没缓过来,又被这群人围攻,炸饼的功夫哪儿去了也不知道。
“听说,芙蓉家闺女,还收了那男人的钱,人家找上门要,愣说没拿,谁信啊。”
……
“不是图人家那点钱,年纪轻轻什么好男人找不到,非找个有妇之夫,当人家的情人。”
……
“就是,怪不得那丫头,不就是个卖房子的,开的那辆车,得十来百万吧。”
刘云听得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朝摊桌走去,伸手就把桌上的几个碗碟全收了。
“刘云,还没吃完呢。”
刘云眉梢一挑,认真地看着几人,忙说:“哎呀,我以为你们不吃了呢,在这儿聊天,这……”她低头看看桌上的碗碟,已经全垒在一块儿。
一人抬头看向摊车:“锅里还有吧,帮我们再弄份过来吧。”
刘云皱皱眉,为难地说:“真不好意思,锅里没了。”
“现炸也行,反正我们没事,可以等着。”
这是非吃不可啊。
刘云回头看了眼餐车,不耐烦地说:“和好的面也没啦,火我都关了,你们要不够,往隔壁街看看去吧。”
说完,低下身把碗碟抱起来走开。
“刘云……那不是还有面嘛。”
她没理妈人,回到摊车前,把砧板上剩下的一坨面收回盆里,拿着抹布又把桌子收拾一番。
“刘云,你生谁的气啊,开门做生意,哪有你这样的,还干不干了。”其中一人没好语气地说。
刘云站在几人面前,俯身把桌子擦了一遍,笑着说:“不干了,今天最后一次出摊,往后要想吃我做的大饼,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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