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挂着一串串红辣椒,院子也不大,一边养着鸡鸭和两头猪,另一边晒着玉米粒。
贫穷二字很显眼得刻在她家的门楣上。
与其之前所去李粒家的别墅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斯琴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承包二亩地,种点应季的粮食和瓜果,等丰收时把粮食转手卖给当地的粮食加工厂,瓜果拿到市集去卖,一年下来也没几个钱,差不多有三万多块钱。
叶城了解后,反而理解了当初李斯琴父母为何拿了李粒和王梦父母给的五万块和解金,那相当于他们一年半的收入。
这不打紧,李斯琴不是家中独女,有一个也曾在实验一中上高中的姐姐,跳楼死了,还有一个比她小的弟弟在读小学,听说儿子是亲戚过继给他的,他怕以后再遭遇变故,没有儿女送终,年纪大无法再生养,他提前做好准备。
家里的花销虽然不算大,但要供两个孩子上学不轻松,本来李斯琴上完初中,父母不打算让她继续学业,打算让她出去打工挣钱补贴家用,但李斯琴和她姐姐一样学习好,中考考了金门市第三名,金门市实验一中破格录取了县级学生,她父母觉得是上天保佑让她来延续她姐姐读书的心愿,只是想起大女儿曾在实验一中遭遇过不幸的事,李斯琴父母不愿意让李斯琴再去一中,可李斯琴偏偏要去,谁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叶城见了李斯琴的父母,淳朴憨厚,对警察来访小心翼翼,端板凳给他坐,又倒水给他喝,还拿出自家地里种的西红柿给他吃,不止客气,是热情。
弄得叶城倒不太好意思,“您别忙乎了,随意点就行。”
李斯琴父亲一看便是背靠黄土的本份人。
“警官同志,我不能怠慢你,你来给我闺女解决问题,我得感谢你们,我没文化,说不出大道理大文化,但我闺女学习好,我砸锅卖铁也要供她读,但这孩子一直长在农村,没去市里见过大世面,和同学相处不那么好,我和她妈都说她该让着就让着点同学,同学有时候说难听的话,咱不听,咱就蒙头学习考第一,可发生过那个事之后,我和她妈就想孩子上学离家远,我们去趟市里坐车转车得花一百多块,这钱不值当得花,如果市一中不好上,我让闺女回县里上,看看能不能行。”
李斯琴父亲一股脑地说完,发黄的眼睛里泛着纯澈的亮光。
叶城深吸口气,想了想说:“这个事不归我管,我来是因为曾经欺负李斯琴的两名女同学坠楼死亡,所以来找李斯琴再确认一些事情。”
李斯琴父亲眼中的光瞬间暗淡,变为强硬,“警官同志,我闺女连抓个鸡都要喊她妈,害人的事,她敢做,我就打断她的腿。”
萧浅没想到叶城说话这么直白,赶忙帮腔,“斯琴爸爸,警察的意思是核查一下斯琴之前提供的笔录是否有遗漏的地方,当然您刚才为斯琴那么考虑是对的,但斯琴刚入学不到半个学期退学的话,您给她交的学杂费,因为学生个人原因,学校一般不会退还,那些钱相当于打了水漂。”
“一分都不给退啊?”
“据我所知是不退的,所以退学的事,您和斯琴妈妈再商量商量,我当斯琴是妹妹,正好我也住在市里,方便的话,我帮你们照看一下,你们先不着急做决定。”
李斯琴父亲脸上浮现出一点难为情,“你是老师吧,说话这么中听。”
李斯琴挨着萧浅而坐,忙和父亲说:“爸,萧萧姐是大学生,很有学问。”
“大学生就是有文化,不能打水漂,好几大千,白白扔了。”斯琴父亲嘀咕着。
叶城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注视着萧浅,说实话,从美国回来的萧浅让他多多少少有点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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